编者按:端午依旧,人却已去。我们用心寻找着那种来自历史的感动,消逝的不仅仅是儿时的记忆,更多的是一种思念,一份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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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悠悠的粽香,切开一个个橙黄橙黄的咸鸭蛋,家乡的端午便俨然摆在了桌上。
其时,离端午还远着,儿子就叫着嚷着要吃粽,因为他看到了集市上早有人挑着粽叶在卖。无奈之下,妻子只得为他包一茬,吃一茬;吃一茬,又包一茬。也许因为端午的食品吃得过频,抑或节日的气氛过早的来临,反倒淡泊了这过节的喜庆。
也许,将来儿子童年的记忆中,端午留给他的就是包有腊肉的粽。
我心中不由得有点遗憾,觉得有点愧对儿子,同时也总觉得这节过的似乎缺了点什么。
记忆中儿时的端午是令人企盼的,也远比现在的过得隆重,但粽一定得端午当天才能开吃,却是煮上一大锅,几天也吃不完,用清水泡着,隔天再煮上一次,不但不变质,粽叶反倒一天天变得金黄金黄,叶子的清香渗入粽内,渗入每一粒包粽的糯米里。
端午那天,母亲总是早早地把我们叫起,吩咐我们姐弟做各种事情。
大姐二姐搬了梯子在门楣两边挂上艾和菖蒲。艾蒿得一直挂到干枯,收好了,倘有皮肤瘙痒什么的,便煮了熬成汤来洗澡或者涂抹止痒。菖蒲则是像剑形的,听说挂在门楣上便可以祛邪。
我则被母亲叫到身边,把早已洗净的一把大蒜交到我手里,去挨个的放到床上、衣柜上、餐桌上、灶台上、碗柜里……等我乐颠颠地做完这些返回来时,母亲正端着盛了雄黄酒的碟子用手指蘸了抹在各种器物上,并告诉我这样做是可以驱邪避灾的,然后便会奖赏似的将蘸了雄黄酒的手指点在我的额头。
哥哥则带了小弟捧着大把的雄黄炮满屋子的放,这炮都是哑炮,直冒黄烟却不响的。待关上门一会儿再打开,便见地上多了些四仰八叉躺着的蚊虫,也有体形庞大的蜈蚣熏出洞来,依然张牙舞爪的。我们便拿了火钳冲上去夹住了在火上烤,一面发出“哧哧哧”的声音,接着便闻到了一股焦臭的味。
端午虽是节日,也照例是要上学的。我们忙完,母亲也早已把准备好的麻花煮鸡蛋端上了桌。吃完了,母亲便一面收拾碗筷一面微笑地望着我们,“上学去吧,中午回来吃好吃的!”
于是,好吃的饭菜便一上午装在了孩子们的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