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晚上在熄灯前看了两眼《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这导致我在熄灯后把这书连带应急灯再加上我一起扔到了床上去。
在荧光灯的照射下手指苍白交错。看上去非常的瘦。我想起了那句，她的手像一只惊慌的鸽子。但它们悄无声息，垂死的天鹅罢。
就那样。我窝在被窝里读《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行将就木。
凌晨1点多的时候想翻身下床去写点什么。但我拦住了我。我让我睡下。
我不想让我去写些什么却又无法不写些什么。
事实上这跟3月份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那个时候我读了她的《大地之灯》。瞬间就变成了空了的人。
说到底。我一直都没有把小说当小说。把电影当电影。把人生当人生。
它们的界限我一直是模糊的。我交错地生活在其中，愈来愈不真实。
三月的时日里，断锦，收声，裂帛。突然就倒了。
可能只是因为冬天到了。我又读了那些足以让人反复思量许久的书。
这便成了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
去翻blogcn。去年的现在，内心的困苦尤其猛烈，日日夜夜地熬着。
后来删除了许多日志。想来那时几乎天天都有写的罢。后来也没有剩下几篇。
那时纵容自己夜晚出门。纵容沉睡。纵容一切。却不知有些时候是不能太任性的。当无人可关怀，无所去抚慰。
我现在亦不能就这样放纵着自己。须得用根绳子把它缚起来。
我不能再去读那些书。米兰昆德拉杜拉斯甚至岛甚至Alice甚至最小说都不可以。
七堇年是大忌。她所写的与我太契合。
这分明是致命。
当黑夜清晰过白昼。
其实并没有什么苦。我应当算是非常幸福。只是从来没有感知。
但在彼时的心里，那些苦痛都是无比真实而抽痛的。在当下着实难以自抑。
我们一直都在试图去表达内心最真实的念愿。但无论怎样写，都太苍白。
想太多。最终只是自我摧毁。在想象中，一切都被放大直至血肉模糊。方觉得痛快。
年岁真是单薄。我们又脆弱得无法去承受什么。
于是一直写一直写。试图藉着文字来抚慰自己安稳时光。
听旧日的歌便看到旧日的幻境。
我要去买信纸。写信爱。
在那样的时光，被外界与自己逼得绝望无比，硬生生地意图在废墟上开一朵花。
那时最好的事，就是去传达室前的栏里找梦蝶寄予我的信。
就这样徒劳地互相欺骗与抚慰着。
当下却不觉。只顾着用红色的笔一遍遍地涂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很有力量的句子。
说一遍又一遍，便以为是现实。
真是可笑又盲目的时光。但又因着纯粹而无限美好。
夏小天说周末会把给我的信寄出去。
去年的现在。会偶尔给她打电话。
她后来说，一看到我的号码，就知道我又不好了。
可能就是这样，我与别人的关系，一直是依赖胜于喜欢。
很多时候迫切地意图倾诉，也不晓得这样的姿态是多么的不好。
我认识她那年她才初三。现在的她被高考折磨得日子难过。
其实我们都一样。不是因为高考。而是在那段日子里突然生出了许多无力感与现实感。顿时觉得日子交迫。
再加上看到父母的模样。便愈觉得自己无用而罪孽。
只顾着给别人添来烦忧。
[那是从不曾悲伤地坐在我身旁的你。
那是从不曾快乐地坐在你身旁的我。
可悲的是，在曲终人散之后，我才恍悟。]
我上大一的这一年。我都没有很好地去抚慰梦蝶。
因为自己换了一个环境。太盲目太茫然。想得又太多。
觉得已经无法再去体谅一年之前的心境。说什么话，都像是横亘着无垠空茫。
说到底，我一直都没有很好地为别人去做什么。
或许是我生来罪恶感强烈。回首往昔的风景，总觉得自己处处凉薄。从不曾做什么。
安慰与温暖都捉襟见肘。
十分地狼狈与自省。记着这过往，便让我无法坦荡地前行。
那一日去看王姬的页面。她将我加做特别好友。
一旁写着：在我濒临崩溃时给予我救赎。
我瞬间便觉得泪惶惶然。
我觉得自己从未曾为她做过什么。怎担待得起这样一句。
太厚重。
唱歌爱。
其实只喜欢在KTV里看MV。把喜欢的歌一首首地点过去。
记忆全部都被覆盖和替代了。
给未来的自己
听基调明朗的歌曲容易high起来。这没有什么不对。一遍又一遍。
我怀念的
[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地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但当你回头望去，那只是一片菲薄的流年。无所怀念。亦不能怀念。
想起的。只有自己的不是。怎能想起。
祈祷
这首歌有多么老。
但它的愿望有多么单纯多么美好。
就这样吧。
欢乐和盛情横亘时光。
旧物。故人。
我们身边的东西。
有一个月前的。半年前的。一年前的。两年前的。
那五年前的呢。十年前的呢。
你还在握着它们吗。
它们在哪里呀。
就是这样。一点点地覆盖。最后就一点痕迹也不留下了。
你也再不能爱上自己的想象和回忆。
我不喜欢旧东西。
这是一种保护。如果我可以没心没肺的话。那是多么好的事。
毕竟物是人非，是最残酷的一个词。
我不想逼着自己去承受。
我承认。我不是那么的落落大方。
说到底，我只是一只善于逃避有些倔又有些软弱的姑娘。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不那么决绝。
经常无意义地去体谅别人，见不得别人苦。
实在不应该见着别人略有柔软便心底迅速倒戈淌成温柔的湖泊。
到最终也只是自己无聊罢了。
倒向我的墙。它便倒了吧。
无须停顿。
那是海子的《秋日黄昏》。
极为短暂。匆匆熄灭。
唯黄昏华美而无上。
我得在生命的房间里开一扇窗。
毕竟日子有来有往。
昨天想起与叔叔狐朋狗友的那段日子。彼此真是要好。
因着互相的距离而看不到瑕疵。
非常纯粹地玩乐嬉戏。
最终也只能相忘于江湖。留一个灰色背影。
这过程极其的自然而无奈。只是那么突然间。就过了几个月。
然后想想，发现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也许会有那么些时刻彼此温情着意图挽回过去那段熠熠生辉的友情。
遗憾的是，彼此都不在状态。
其实这世上任何事。都是回不去的。
[故城，你是否觉得，我们总在不断地记住忘记我们的人，而被我们忘记的人却也在纪念着我们。若不是如此，人与人何以有缘分。他们亦永远只能是我的故城。]
告别的那一日。彼此便都是空了的人。
都如捕风罢了。少年时那些纵情高歌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需要个尽头。
我不能再这样趴着横着一副恹恹的模样。
自己的惰性与随性。到了冬日便张狂的无以复加。
说实在的。我自然是厌倦到底了。
我这副没什么志向没什么兴致没什么激情的模样。
最后。是这首歌。
大爱。
渐渐茫然的人们 已经忽略了悲喜
他们在河的两岸 目睹流失
在微凉的黄昏里 有人开始跳起舞
舞步划出的弧线 那么单纯
他们是如此的宁静 如此的骄傲
来不及去选择 就已惊慌
在时代华美的盛宴上 人群凌乱如草
不懂向内生长 看起来却那么美好
厌倦是欢乐背后唯一真实的伤口
最先倒下的少年还面带微笑
没有人得到爱情没有人选择离开
被惊扰的天空啊一贫如洗
在时代华美的盛宴上 烟花迷乱如星
短暂的灿烂让人群晕眩
在时光无尽的辽阔里 生命轻如尘埃
春天远去的消息 就让我们泪如雨下
泪如雨下 泪如雨下 泪如雨 泪如雨下
——在时代华美的盛宴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