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这个钢琴界找不到替代的唯一,这个被世人誉为“钢琴诗人”的伟大作曲家,这个秉承波兰民间艺术,兼习国外才思的爱国音乐家,这个孩子般真纯率直又斗士般英勇执著的音乐宠 儿。他愿他的心至死都跳动在波兰——他热爱的祖国,却不曾料到他的心已经与他的音乐一起,跳动在世界的每个角落。《一曲难忘》,用音乐与灵魂刻画了肖邦的精神世界,让像我这样不曾了解这个朴质的乐界圣人,因肖邦手指笔端留泻下的神与灵而深深感动。肖邦,音乐界的一代英豪!
如果可以,请让我沿着记忆潮湿的甬道,向回奔号。历史回到1810年,肖邦出生之日。
肖邦的一生都是勇敢的爱的过程,他的音乐以爱之名,他的生活以爱之名,他的精神以爱之名,他的灵魂以爱之名。
肖邦,爱的世界,音乐比生命更长远。
肖帮对音乐的热爱就像黑白琴键一样单纯明了。
肖邦,自幼喜爱波兰民间音乐,七岁写了《波兰舞曲》,八岁登台演出,不满二十岁已成为华沙公认的钢琴家和作曲家。肖邦一生不离钢琴,所有创作几乎都是钢琴曲,被称为“钢琴诗人”。他的音乐独具匠心,他的浪漫风格独树一帜,他磅礴的气势和昂然不息的旋律,华丽灵动的和声,成为欧洲的浪漫主义音乐新异的一笔,被誉为“浪漫主义的钢琴诗人”。
肖邦的性灵是温柔从容的。或者说,他具有孩童本性。除了音乐,他在生活上很多都过于依赖别人,开始是他的老师埃尔斯纳教授,后来是乔治桑,直到音乐真正让他的灵魂觉醒!肖邦在音乐中找到了自我。他热爱音乐,音乐是他的挚爱,音乐是他表达爱的重要途径,音乐是他在爱与痛之间徘徊前行一生的明证!
埃尔斯纳对肖邦亲人般的爱温暖了肖邦满满的年少时光。
肖邦纯粹的个性很大程度上受着他的老师埃尔斯纳的影响。埃尔斯纳在肖邦还是少年的时候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与其说他是肖邦音乐的启蒙教授,还不如说他是一直给以肖邦精神支持和智力引导的良师诤友。他可以说是肖邦第一个崇拜者。他以他独特的慧眼识得千里马。他以一种欣赏而不是猎奇的心态真诚的对待肖邦,以亲人般的关怀温暖肖邦年少寂落的心。他那种幽默的处事态度使肖邦免于陷入艺术家常有的悲伤忧郁漩涡,使他能全身心的投入到音乐创作中去,激情饱满。埃尔斯纳对肖邦说:"你是天才,为人民而写作吧, 要写得有通俗性、民族性。"这一切,给肖邦以后的思想发展和心路历程带来了深刻的影响。
也许和同一个呆久了会产生厌倦感。自从肖邦遇到了乔治•桑后,便在爱情的驱使下开始想摆脱埃尔斯纳为他善意安排的生活。但是当他的个人演奏会正式举行时,当他突然看见老师也列座在席的时候,肖邦笑了!他的眼里溢出少有的惊喜!这个他生命里重要的男人,这个他精神上共通互灵的师友,他的爱让肖邦的世界充满了色彩,像那些音乐一样明丽的色彩!
爱情点燃了肖邦创作的烈焰。
乔治•桑是个反传统的特殊的女性。她粗犷又温柔。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并且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仍然十分多情,爱才不已。肖邦的出现无疑正满足了她枯萎的对艺术对爱的贪恋。她用她自己的方式,不管是被人称为好女人还是荡妇,深深爱着肖邦。
乔治•桑的出现为肖邦带来了盎然的生命力。过去的神情恍惚、忧郁伤感一扫而空。肖邦在爱情的滋润下变得健康自信,快乐激情。在乔治•桑的法国式庄园,肖邦洗净一身铅尘,他的创作又爆发出非凡的活力。这里的肖邦是恬静的,怡然自得的。他的精神开始不再为战争而过度郁结。法国式的自然风光和浓郁的人文气息使他与优美共生,使音乐与天籁共鸣。
肖邦第一次得到了爱侣的悉心关怀,他的生命升华的幸福而安定。乔治•桑带给他的平和心境和恬静的环境使他对音乐的爱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被爱情拥吻的日子里,肖邦的音乐渐渐走向成熟,理性,他的创作智慧和才能像太阳一样绽放在音乐华美的天空,使群星,包括月亮都暗淡下去。 或许,爱情,才是肖邦第二次生命的开始。
即使最后分手了,肖邦仍在临终时祈愿“我好想再看她一眼”。
肖邦的爱国情操和民族意识是他生命后半期最执念的原则。
他热爱波兰,却又无法为了波兰上战场与敌拼命。他热爱祖国,却又不得不离开祖国。这对于“心埋波兰”的肖邦是多大的痛苦啊。只有将痛苦转化成音乐,只有将满腔的热爱转化成音乐,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思乡情、亡国恨,声声泣。
当波兰局热动荡,亲人朋友劝说他离开波兰,用音乐,为波兰在全世界争得荣誉时,他的内心苦苦挣扎。"我还在这里,我不能决定启程的日子。我觉得,我离开华沙就永远不会再回到故乡了。我深信,我要和故乡永别。啊,要死在不是出生的地方是多么可悲的事!" 离别的痛苦、永别的预感折磨着使他倍受折磨。但一想到可以用自己的音乐在全世界歌唱祖国,发出波兰人民的声音,他又激动不已。"我愿意唱出一切为愤怒的、奔放的情感所激发的声音,使我的作品(至少一部分)能作为约翰的部队所唱的战歌。战歌已绝响,但它们的回声仍将荡漾在多瑙河两岸。"舒曼称他的音乐像“藏在花丛中的一尊大炮”,向全世界宣告:“波兰不会亡”。
离别时亲友送行的歌似乎成了肖邦生命的主旋律。"不论你在哪里逗留、流浪,愿你永不将祖国遗忘,绝不停止对祖国的热爱,以一颗温暖、忠诚的心脏。"
他的音乐是属于波兰的,他的心是属于波兰的。当1837年沙俄授予他的“俄国皇帝陛下首席钢琴家”的职位时,他严辞拒绝。
终于,“远离母亲的波兰孤儿”开始面色苍白,开始身体虚弱,开始神色黯然,精神萎靡……这位音乐的圣子,在爱与痛的挣扎中一步一步走向死亡。但就算是在临终时他仍念念不忘他的祖国,希望自己的心脏能回到波兰,于波兰共存亡!
"我知道,帕斯凯维奇决不允许把我的遗体运回华沙,那末,至少把我的心脏运回去吧。"
1849年,肖邦逝世后,他的遗体按他的嘱咐埋在巴黎的彼尔•拉什兹墓地,紧靠着他最敬爱的作曲家见利尼的墓旁。那只从华沙带来的银杯中的祖国泥土,被撒在他的墓地上。肖邦的心脏则运回到了他一心向往的祖国,埋葬在哺育他成长的祖国大地中。
肖邦的灵魂终于得到了安息。英雄终于回到了灵魂最初的地方。
在音乐史上,只有肖邦才配称得上“肖邦”,肖邦是绝对的无可替代无法超越,无论是他的作品还是他的精神。肖邦一生以爱之名,他的才华与品质得到了别人深厚的爱,他也用尽全力来爱音乐,爱亲友,爱同胞,爱祖国,爱世界。
听肖邦的音乐,是听一种爱,穿越了痛苦,鸣响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