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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江湖一剑客

2006-11-14 23:01:32    汉唐博客

编者按:这文章是作者专门用来纪念三毛的.刚看到的时候,前面让我看得云里雾里.不过看到后来也明白了.个人没怎么详读三毛的作品.也不敢多作评说.

杂感(一)

武侠小说,也是在前些年看的多一点。这两年渐生厌恶,看见那些东西躲得远远的。曾经试着再看一本什么,可刚翻开看了开头,脑子一下子就成了空白。眼睛朝街市上东看西瞧的,真是感觉索然寡味。究其原因,大概是一段时间要看的东西忒少,文化干枯的一阵子。武侠小说添补了人们的饥渴之态。往后,文化以深厚和快餐风同时吹来,铺天盖地的供人选择的多了,门类甚多。厚重的让人梦魂牵挂,有时难免抓一把眼泪。而快餐呢,就象街头的排档,一地脏纸满眼烂筷子,看着简易甚至污秽,吃起来平淡,目的很明确,就是填铇肚子。快餐读物上的文字是在纸上飘着,那些文字随时随地可掉下来,砸到脚面。可砸到脚面一点知觉都无,也就是落个脚热。有时,免不了是满书烂字,看了就忘,忘了就扔。扔了后再买。

过去在小城,离家不远的邮局下,有个书摊,老板是个大个子女侠。 说她是女侠,也是有根据的。因为整天见她斜个眼睛看人,而且总在比划两个指头,便以为她看武打书看得走火入魔,学会了二指神魔的技法。去久了才知,此老板娘个头偏高,歪个脖看书架上的书看久了,眼睛便有点发斜。一旦有人借书,她就伸出两个指头,示意两角看一天。

在这里,我看了不少武打书。想想,大概是95年左右。看的最多是武侠三剑客的书,即金庸、古龙和梁羽生的小说。除此之外,单位工会有个图书馆,里面也有很多武打书,唯一缺憾的是,借的人太多。好看的武打书基本上被人借走,即便是经常去,也看不到它们会安睡在书架上。

印象最深的武打书,有《饮马流沙河》、《甘十九妹》、《古堡》、《雪山飞狐》、《白发魔女传》、《铁笛震武林》、《鸣镝风云录》等。

武打书最大的好处,是度年如日,快似飞梭。说实在的,现在返过头看那几年,怎么会对武侠小说有那么大的瘾头。不解。不解。

武侠小说,常有戴着人皮面具的江湖人。便也划拉两笔,想像武侠传奇中这样一个场景:

风潇潇。夜色蒙蒙。庭院后,忽地传来刀剑之声。一阵刀光剑影后,忽听一声长啸,响彻云间。山下的庭院忽然变的死寂。一蒙面人呀的一声倒地。剑气逼人,剑客就是这般快手,如闪电飞虹。庭院的小厮看着蒙面人突然倒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在剑未及时命已丧,是剑气将他击倒。月光下,看到这如此高强武艺的,竟然是个病态书生?

剑客就是剑客。剑客旋即剑走偏锋的一闪。见一道弧光划碎如水月色,直落蒙面人的脸上:——这厮竟然戴着人皮面具。剑客仔细端详,发现此人的人皮面具做的酷似天成,非一般功力能辩出端倪。此乃飞鹰堡的副堡主,江湖上人称铁笔圣手病罗刹的便是。

……

武侠小说,勾勒出了江湖人神秘的人皮面具。试想,在暮色苍茫的山水中,一个侠客仗剑而行。如若戴个人皮面具,看似一嬴弱女子即可装扮成毫不起眼的村夫老叟。那侠客的风范就会被这人皮面具黯淡的无影无踪。其实也不尽然。风潇潇的江湖上。险恶环生,诡诘波折。江湖人就练就了隐忍禀性,快意恩仇的终极侠肝义胆。人皮面具,就是要遮挡江湖眼。暗中寻仇埋情,快意于山水之间,藏情于另一面孔之下。但如同事物的两重性。即便伪装再巧妙的人皮面具,江湖上也有功力至化臻之境的高手。一眼就看出是人皮面具的真伪。真的人皮面具就是其肉身自带的,也可称之为人皮面具,只不过此皮非彼皮。高手一眼能看出潇潇客的人皮面具,说明了高手的功力非等闲之辈。江湖险恶,迫使刀客剑侠们隐忍其真面孔。拨开人皮面具,就可看到一副真实面孔后面的一个惨淡的故事。人皮面具,很多时候,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但若是一侠客,戴人皮面具久了,就会磨损其平素一贯飘逸的剑胆琴心。故此,江湖上的人皮面具是因为故事而产生的。

故事结束了,面具就会剥落于地。很多时候,故事尚未结束,面具就大白于天下人。所以说,黯淡的东西迟早会见天日的。很多想掩藏的,最终还会露出一个真实的面孔。面具,有时是很可悲和可怕的东西,隐藏了自己,想看清别人。一直躲在阳光后,眼光很冷。可是,面具人也象是个社会人,交困的环境让他不得不穿上一个外套,整个白天把自己监禁在里面打量外面的世界。入夜后,才精疲力尽的摘下,交给夜晚保管。然后,深深的叹一口气。好似江湖上的蒙面人,善穿夜行衣一样。一辈子难摘掉的,是生存环境的重压,是自己内心挣脱不开的桎梏。



杂感(二)

再加一些想像力:

一个黑衣人。在长安道上,就出现了太阳穴突起的练家子。人皮面具。独门暗器。忽然间,梨花飞落,剑走偏锋。传统路数,一招一式全有来龙去脉,刀剑闪过甚为出彩。武学中甚推崇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无招之下暗含无穷变数。比如孤独九剑的招法,好像一个风清扬老先生,平淡的剑法下武功的联想可谓魅力四射。武学最大的妙处,在于联想。看似笨拙的招式,能给人以无尽的想像力,孤独九剑似乎实现了。做人也如此。

人在社会上和对手出招,并无笨拙之分,而是看你的招数是不是老道。老道不是招式已老,让对方看出破绽,没有想像的空间,而是看似笨拙,其实以大智若愚的外表隐藏了智慧之心。智慧,往往会化干戈为玉帛,以绵绵的太极掌力化解眼前的纠葛。当然,人在社会上不是为斗争而来,但凡是有人群的对方,就会有各式各样的斗争。明的暗的,躲都躲不开,凡人就是凡人,没有铁布杉和金钟罩,不入社会你不知道水有多深,江湖有多艰险。入了社会才知道什么是三教九流,什么是道数,什么是挤压你心灵的无奈。

杂感(三)

疲惫了一天,有一个人回到城市的蜗居。看着天花板,会突发奇想:我要去撒哈拉,去寻找三毛。然后,再看看窗外,窗外才是个真实的世界。车和人的节奏,如同大梦初醒。懵懂中会看看天变了没有,看看雨落了没有,看看自己的脑瓜有水没有。掐一掐自己的大腿,看看自己醉了没有。

撒哈拉多好,梦中的情人。那个荷西多好,大胡子船长一般。撒哈拉是一个漫长的童话,给了很多人。荷西是童话中的船长,沙漠是就是三毛的海。一把锈蚀的剑,落在了沙漠上,象是三毛留给荷西的墓志铭。荷西,就是三毛碑文上永远沉思的剑客。情感也会剑走偏锋,无招数可破解。于是,背起军绿色的行囊,大把大把的揣起钞票。就去了,去了三毛的撒哈拉。去了荷西的瀚海。哪怕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就算是闻到风,可能也是三毛的风。是三毛与荷西一起呼吸过,有漂洋过来的。别太迷信什么席慕容,她过于温情。别信什么琼瑶,她太小庭院。还是想到风清扬老先生,自创最难生活九剑,人群产生搏击智慧,孤独才会有痛苦的思变。黑暗的洞穴里,人是举着火把的,洞穴的岩石上刻满了一生的绝学。在充满生活变数的日子里,自创就是财富,九剑也是藏变化于不变之中,太固执于一条路,就缺少了想像的空间,就会失去与困境决斗的智慧和能力。

走在路上,就象三毛,很多人看到了是一个远走的背影。向前走的背影,定格在荒漠之上。真是一个人生的绝响。一个人,一生里会记住几个人?同样,会有几个人看得见一个远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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