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像列车,我们是司机,在人生的分叉口,我们作出一次次抉择,正是这一次次的选择,让我们大家渐行渐远,走向各自不同的站台。 ------------题记
那点点茶叶在水中舒展嫩蕊,上下沉浮,自有一种从容而不急趋,审慎而不狂躁,安静却不沉沦的积极。人生又何不似这茶?一次次被沸水冲起来,水凉后又跌落杯底,这样沉了又浮,,浮了又沉,直到最后仍散发着生命的脉脉清香。
寒假一个上午接了叶子的电话,想到好久没见她,便急忙骑着单车和她见面。“这么快就到了,快进来暖暖身”,看我站在门口,叶子不由分说的便把我拉进了她的房间。
“喝杯茶暖暖身吧”,几缕白汽从透明的杯里氤氲开来,而对面的她也变的遥远与模糊起来。房间很冷,淡淡的茶香弥漫着,我俩面对面坐着,一切很平淡,没有想象之中好友重逢的激动与拥抱,只有默默的相视而笑。坐在对面的她,染了头发,化了妆,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让我想起鲁迅《故乡》。
“最近还好吧”,“也就这样吧,高考后好象一时没了目标,在那里突然会觉得很迷茫,除了学习生活,没干其他事” “要不谈谈我们老同学的近况,我很久没和他们联系了” “那也好,我们最近开过同学会,知道些他们的状况,可惜你没来。”
“恩,是挺可惜的,还记得伟娜吗?”我很有兴趣的问,想重温下当年读书时大家一起嘻嘻哈哈,谈天说地的时光,可答案出乎我意料之外。
“当然记得,她要结婚了……”,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想起当年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女生,想到我自己现在的不谙世事与童心未泯,不禁惊叹道:“怎么可能,她和我年纪一样大?”我试图证明这个说法是玩笑,可惜我错了。“真的,再过一个月就要摆酒席了,听说是父母安排的,到时你可要去呀。”叶子说的一本正经,丝毫看不出开玩笑之意,我不在追问。
看着杯里的茶叶——拼命的挣扎,却最终没能浮出水面——在杯底挣扎。
“达伟向他叔父学造房子去了,还没开始独立工作,这活很累也很危险,工资也不高” “那田汉,佳峰他们呢?”“他们也多差不多,不是去一些链条厂上班,就闲在家里什么也不干。”
依稀还记得他们曾经的铮铮誓言与一言一颦,而如今却……望着杯子,茶叶仍在一片片往下坠,杯底的茶叶渐渐多起来了。
“那”伊丽”呢?”我努力在脑海里搜索一个曾经记忆里比较优秀活泼的女孩,想把氛围调节的轻松一点。“她也一样,去了一家纺织厂上班,整天骑车早出晚归,人都老了好多,她高考没考好…… 就索性不读了。” “为什么?她曾是那么优秀,她说过上心仪大学是她的目标!”我诧异的问。 “可能是上大学学费太贵了,而她家又承受不起,况且他下面还有个弟弟……”叶子说的非常平静,轻描谈写,但我也分明感到她语气中的惋惜之情……
叶子又说了些什么,我不忍心听下去了,想起曾经的她……心里不禁有一种PH小于7的感觉。
看着那一片又一片的茶叶最终还是沉到了杯底,似乎不在挣扎,只是安静的躺在杯底。
不想再问下去了,我拿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茶叶又开始翻腾,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我无法改变它下沉。
“还是说说你吧?” “高考成绩不好,只好去了第五批的大专院校,与自己想象中的大学生活相差太远……”她说的很平静,但我分明感到她眼里有一种无名的苦楚,我不想再多问。
茶水渐渐凉了,不在往上冒热气,只有几片茶叶还在上下起伏。
又聊了一会,我起身走了,一路上感到陌名的酸楚。
浮生若茶,若是害怕沸水烫碎了心,烫失了生命,那么清香也会随风而逝。生命应当像茶一样从容,用最坦然的心去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傾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