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4年,汉武帝刘彻采纳董仲舒的建议,为博士置弟子员,由此开启了中国历史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先河。从此以后,儒家思想在煌煌五千年中国大地上遍地开花,成了汉民族的正统思想。在那个战火锋飞,烟云四起的年代,儒家思想成了统治人们思想的有力武器。是它,创造了我们汉民族的前程以及发展未来的可能,是它,让中华五千年的历史代代相传,生生不息。毫无疑问,没有了它,人类的文明古国必将重新改写历史,而那样,就不会有现在这个世界稳定与和平。
再高尚的道德,如果和丑陋的政治联系在了一起,我们就必须要重新审视它的存在价值和意义。历经沉浮与洗练的儒家学说在走过它光辉的封建统治时期后,跨过资本主义时期,直接晋级社会主义社会的历史形态。时代在变,而儒学未能跟着时代的脚步转型。于是,儒家旗帜下的封建礼教成了人们唾弃的对象。截然不同的历史时期,截然对立的政治态度。这分歧似乎由来已久并且异常地深刻,而我们却没有办法在历史的分叉前走出一条光明的坦途,直冲强国顶峰。或者说,我们犹豫了,对孔夫子,我们是异常尊敬的,我们把他当始祖,他的地位无异于三皇五帝,而此时,我们又怎么能下得了这个决心去动摇他的至尊无上的地位呢?
因为政治是不求道德价值和审美价值的,所以当儒家的哲学思想被歪曲,被挪为它用时,我们无能为力。一方面,我们要顾及儒学的哲学地位,儒家思想尚飨中华民族数千年,失去它,我们甚至会失去社会道德的风向标,迷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另一方面,儒学被歪曲了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为小人所用,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正因如此,儒学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儒学的留弃不仅仅是文化信仰的选择问题,更是一种国民心态的定位问题。在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冲击的浪潮中,这样那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有些不和谐之音大行其道。西方文化的冲击,让自以为是的中国人在崇洋媚外的同时并以此津津乐道。崇洋媚外派更是抓住这样的国民意识形态混沌的时期大肆宣传西化,来势汹汹。以致很多人被蒙蔽了双眼,误解了儒学。世风日下,我们甚至迷失在道德准则的困境中,以至于我们的国民不得不依靠政治统治来维系我们对道德的一线良知,于是“八荣八耻”问世了。可见,当前我们还不能放弃儒学,放弃了它就等于忘本,我们的道德危机也会随之大爆发。
几千年来,封建礼教的思想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甚至有些现代人也很不幸地生活在封建礼教的阴影之下,挥之不去。探之茫茫,索之冥冥。封建礼教肆意蹂躏炎黄子孙,挥戈践踏九州黄土,人们对封建礼教心存余悸的同时,对儒学畏惧了也有些厌倦了,这也是使得我们惶惶不可终日。
众所周知礼教犯下的恶劣行径。封建礼教不仅封杀庶民百姓,对中国的封建妇女更是严酷地镇压。宋代理学家更是鼓吹“存天理、灭人性”,在《进思缘》中提出“饿死事极小,失贞事极大”的论调。明、清以后,不仅颂扬寡妇守节,而且不断出现以身殉夫的残酷事例。吃人的礼教,不仅扼杀了人们的天性,而且剥夺了他们做人的权力,是几千年来套在人们头上的沉重的精神枷锁。对妇女迫害的核心还是从一而终,又是一个权力至上在捣鬼!茫茫史海,我们随手就能使多起一连串这样数不尽的名字:林黛玉、梅、瑞珏等等。一大片血淋淋的历史毕露无遗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能去回避它吗?能再去信誓旦旦地信奉封建礼教吗?礼教吃人也决不仅仅是女子守贞的问题,二十四史,真读进去了,就会发现没有一页没有血痕。封建礼教确实有它杀人于无形的一面,鲁迅先生说得好: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我觉得他这日记,把吃人的内容和仁义道德的表面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戴着礼教假面具吃人的滑头伎俩,都被他把黑幕揭破了。从古到今,立起的贞节牌坊无数,这种冠冕堂皇的美誉之下,真的是人们心甘情愿地付出吗?封建礼教,说白了,就是统治者玩弄的政治手段。他们把儒家文化曲解了,改得面目全非用来愚弄百姓,混淆视听。现在的人们对礼教心存余悸也就可想而知了,对儒学的漠视难道真和对礼教的仇视没有一点关系吗?
我们迷茫!我们痛苦!我们沉沦!有谁能告诉我,这个时代究竟在追求什么,究竟在遗弃什么。“我们不是为君主而生的!不是为圣贤而生的!也不是为纲常礼教而生的!”但是我们也不是为无谓的礼教而生,不是为世道的淹没、人性的遗失而生,更不是为资本主义的反动而生。儒学是经典,它是不能丢的,它是中华民族的思想精髓所在,丢了它,我们在精神领地将是一片空白,一片荒芜。而且精神领地的侵占更是非常可怕的后果。现在,作为普通的一个国民,我们除了抵制那些反动者对儒学的诋毁,不可能有大作为。所以我们只能期待政府的大有作为。现实社会中,政府的引导作用还是很必要也是很强势的。我们的国家要在引领社会风气,指导社会道德准则上做好文章,警惕封建“复辟”,也要防止道德的遗失。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站在历史的分叉口,封建礼教何去何从,生存还是毁灭?儒家精神何去何从,应当尊崇备至抑或弃之荒野?这不是我们能够回答的问题。历史的问题应该由历史来解决,而政治始终是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