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世事的忙碌让我们困囚于内心的虚空与烦杂,朋友,当你发现自己正被时间所左右之时,也许才会真正了解那沧桑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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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把自己淹没在两种极端的颜色里,昨天还一身白,今天忽然就一身黑,友人们似乎很难接受我这种穿衣方式,有人说我穿白色倍儿精神,有人说我穿黑衣服整个儿一职业杀手。
我找找,发现衣服里也就剩下这两种单调的色彩了,除了白就是黑,除了黑还是白。一抬头,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头发又长长了,那些白发在大把的黑发里格外醒目,还很精神地翘起来打着卷。
突然间就害怕走在阳光里,害怕阳光里从身旁一闪而过地老天荒的光阴,害怕看见阳光里自己的影子,害怕影子里有自己无法穿越的迷惘和记忆。
友人留言,说你的博客好长时间都没有更新了啊。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再无可写。我跟他们说没有了写不出来了,他们说怎么会呢,有感知就有文字。感知是有,可我却发现自己那些苍白脆弱的词汇越来越难以描绘眼前这个简单又复杂单调又精彩灰暗又明快的世界。他们说你还是写下去吧,我们都等着看呢。当时就特感动。其实,我是应该感谢他们的,在我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越来越没有勇气的时候,是他们,一直在电脑的荧屏后默默地支持我鼓励我。
那些记载着我命轮洪流的文字,我都不敢再看,有时甚至怀疑那是不是我曾经写下的存在。
也许,我明天突然就会搁笔不再记忆。
我忘了自己是在哪年哪月的哪一天,我躲在梦魇与记忆的深处,看着这个世界的黑夜与白昼,繁华与苍凉。我看着自己如同一只行走在单行道上的蚂蚁,穿越过没有风的森林,凝视着面前潮水跌落处黑色断裂的山崖,然后回过身,在回忆里寻找自己生命里时光走过的痕迹,还有那些飘洋过海无家可归的流浪与忧伤。
我终于决定去理发店打理自己的头发,理发师说你的白发又长出来了要不要饰油,我说好,他问现在吗,我说行,他问什么颜色,我说黑色,他又问哪个档次的,我说不知道。
档次?哪个档次能让我的头发永不再白?
没有吧,我想。
日升月落,我终于发现自己时光的蹉跎。
凌晨两点,我还在灯下继续着被我搁置一年之久的那篇小说,再次续写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以前写下那段文字的幼稚与可笑,于是,只好一遍一遍地修改着那些早已支离破碎的段落,最终,越改越支离破碎,越改越幼稚可小(笑)。
唉,算了吧,就让她幼稚可笑好了,反正当时那个故事里的那些人还年轻,他们本来就活在自己的幼稚与可笑里。我这样无力地安慰自己。
最近,我发现我越来越迷恋戴佩妮的音乐,她的声音里仿佛有种叛逆飘忽不定的元素在流动,让人找不到最终落定的方向。我想,这才是我需要的,只有这种声音,才是我记忆里的对白最精彩的释然。
我把自己丢在记忆了,记忆把我放在阳光下,阳光把我带到洪荒内,洪荒把我推向光阴外。
记忆里,尘埃飘舞,飞花漫天,却没有背景,也没有音乐。
那些年少,那些青春,那些色彩,那些记忆,我朝她们轻轻挥手,又轻轻握手,一个一个地锁定然后定格,最终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