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下雪了,当我刚写下这些时,无论是今天的雨或今天的雪,我都感谢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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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天了,天还是灰灰的,没有一点色彩。雨,就是这样一直坚持地下着,不紧不慢,似乎挺悠闲,完全不想结束的样子。
钻进巴士,里面仍然是湿湿的,还多了一点闷热。车身摇晃着,一站一站的停,身体随着车身的摆动使得仿佛坐在位子可以感受到雨水在地面的肆意。
人渐渐多起来,水汽在每个人的头顶笼罩开来,而后慢慢地飞散,很不情愿地在玻璃窗上停了下来。可能就是因为不情愿吧,我一直没有等到车窗变成白色,变成那种可以在上面画画的白色——直到我下车,它一直没有出现。
侧着身子被挤在一个角落的位子上,于是只能这样看窗外的雨。已经看不出是大雨或小雨了 雨水在车窗上留下了一条一条的水痕,不是那样的坚决地笔直,也不是那样妩媚地柔滑,在雨的眼里只有轻轻地滑过时生动的记忆罢了。一滴雨点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它动地很慢,沿着一条弯曲却似乎是已经“熟悉”的路,突然它加快了速度,猛冲下来——这速度应该来自刚才司机的加速,却又比我们及这辆车更快了一些——落到了窗沿上,在那里窗沿上黑色的装饰花纹中找到了自己的位子,消失了?
或许它会在公车飞驰的一瞬永远地离开了,忘记我们;或许它自己钻进了车窗的缝隙,顽固地想留下来,于是在我们的呼吸中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