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赤裸裸地呱呱坠地,每一张白纸都不着笔墨,吹弹可破。
时间永是流逝,赤裸裸的肉体裹了层层的装束,封闭了自己,也隔膜了他人。
白纸记成了厚厚一本,翻开每一页都是浓重的色彩,载着或平凡或生动的故事。有些纸已经泛黄,这是尘封的记忆,无人再去翻看,它属于过去,不属于今天和明天。
每张脸都化上了严妆,脸上的春意难以抵挡冬的寒冷,笑容仿佛是从厚厚的护肤霜下勉强挤出的,只能远观不能亵玩。情感早已在泛黄的一页停滞,它属于那段岁月,已被挥挥手,成了带不走的云彩。
酒席上觥筹交错,寒暄着不痛不痒可有可无的话语。
各人讲着各自的圈子,各自的故事,几乎没有交点。寒暄还在继续,无关紧要却不能省略,激动者神采飞扬,平淡者黯淡无光。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挣扎,或好或坏。
每个人都希望历史按照自己所记的方向演进,却不现实。没有人会改变历史,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历史。
无尽的繁华掩不住荒凉和虚伪。
不明白为何都这般冷漠,先前不是是这样的。每个人都为自己而生存,每个人都不去顾及别人的生存。
解下繁琐的装束,洗去铅华,展现赤裸裸的肉体和灵魂,多好:人间有味是清欢。
回首自奚来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