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成长是一段望不到边的旅程,走在春天的烂漫里,看着曾经拥有一切的一切……王子和公主的童话,美丽依旧;而心情则是一个传说,只属于自己,也只被自己守侯并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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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撑住头,阳光照进来,手链在阳光里摇曳。我开始慢慢爱上这种感觉,温暖而疲乏,正是我愿意说这事的时候。它让我只有说这事的力量而没有力量去爱去心伤。
我不写名字,只用一个“他”,这个很多人讨厌的,小女生才常写的字。我是宁愿做一辈子的小女生。
这事其实我不知该怎样讲,它好像很平静却又像是波澜壮阔。 阳光确实有它的力量,我在被温暖后,终于有了点振作的勇气。 一、几年前,在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室里也是有这样温暖的阳光,只是我一点都不疲乏。长久以来,我都只有一个自己和一片深颜色的森林。可是那天我快乐地想做个精灵,去森林上面游荡,只因为发现了一个人。那是童话开始的时候,那是童话开始的地方。所以多么值得高兴啊,我一个人的森林里来了一个人。
他很快爱上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我的室友。我知道我伤心了,至于到底伤心到什么程度我不记得了。我也知道我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每天每天他向我打听那女孩的事。我在心伤的同时,也渐渐地满足与某些小幸福。没有什么,故事里都这样,英俊的王子爱上美丽的公主。
可是公主不爱王子,问题严重。他的眼睛不再像荡着涟漪的湖,而像深深的潭水。好几次他哭了,像个叫人心疼的孩子,我讨厌男孩哭,却觉得他哭起来很漂亮。我开始每天每天做知心姐姐,用着并不充分的道理。遗憾的是我真不够知心,他陷入了愈来愈深的忧郁。那时失意的男孩都流行自虐——割手腕。我一点也不同情他们——哗众取宠而已。可是当他把刀伸向手腕的时候,我震撼了。我急得喊不出一个字来,就这样看着刀靠向他的手腕,看着刀利索地划动,看着血像泉一样涌,下雨似的滴向地面。我简直不能动,痛得不能动,好象我的血管被割开了一样。后面一段时间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只知道夜自习的时候我很想去跟他说点什么。结果怎么说了些可怕的话——“你再割的话,我也割。”他拿起来就是一刀,我又看见血,它很不情愿却无可奈何地流出,像一大滴一大滴鲜血的眼泪。我的眼泪也止不住地伴着它。我毫不犹豫地在手上割了一刀,然后从容地拿张纸巾捂住。纸巾变成了红色,我一点不觉得疼。他说我割得没他深,我也没觉得他没良心。
后来每天都有人跑来看我的手腕,说些“要牵红线”之类的话,我笑骂他们,说没这回事,只是我怕血才哭,只是要守承诺才割。我一脸无辜,我想他们是相信我的。
他好象又去追了别的女孩,成天嬉笑打闹。我不会怪他不顾及我的感受,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感受。还有一阵他很讨厌我,我差一点崩溃。我不知道原因,但也不会问,天生不是刨根问底的料,内心却有种想跪下来求求他的懦弱。
童话的开端不那么美好,也许不美好的故事不能算童话了吧。我却依旧固执地编制着什么,任性地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幻想着,梦想着,想着有一天我变成公主。 这事的开端像很多其它的事一样,掺和着激情,平静和心伤。 二、在心情经历了天气一样变化之后,我开始安静下来,就好象手腕上的伤痕一样,慢慢慢慢地淡下去。我静静地学习并不时地听说“他在追某某”的消息。我静静地踏着千篇一律的脚步生活,偶尔忍不住伤心一阵。
最后一年的圣诞节,大家玩得特别疯狂。风很大,大家都在狂舞,狂到停不下来的地步,好象每个人都穿了红舞鞋,心甘情愿跳到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牵了我的手,好象是他的左手牵了我的右手吧。我很兴奋,想要时间在此凝固,不想要明天。我很开心,甚至不介意他的右手牵着另一个女孩。可是时间不会因为我而停止,明天总是有的。第二天的阳光刺向我的眼睛时,我有点心酸,一点都没有光明要来的感觉。我们依旧像从前一样地生活,偷偷打对方的头,想方设法开对方的玩笑。可是我却一直记得那个用糖果和彩灯装饰的夜。
不止,不止这些,我还记得很多。我像个善良的孩子,只记“好”不记“坏”的。反正他不用做任何感动我的事,他的存在便是我的动力。我清楚地知道爱的盲目,却无怨无悔地在它的指挥下生活。
不久,我又感到极度……他有女朋友了。再也不是他去追谁,而是有个漂亮的女孩她呆在了他的身旁,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怎么能这样,我不能习惯这样。我有点后悔,但很快就想明白了。我势必要犯千万人常犯的错,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是笃定等着某个女孩的到来,等着伤心。肉体和灵魂豪兴分离了,明明知道不应该朝那个方向走,却是不能自拔地走过去。
然后我爱上了一个人在黑夜里游荡。夜色,它给我很大的安全感。夜的温柔包围着我,我需要这种毫无顾虑的晚上。可是那一天,那只可恶的路灯为什么突然亮了。它把我吓着了,真的吓着了。顿时,一个舞台出现了,桔色的光洒成一个温暖的盘。正中间,一对甜蜜的情侣相拥、沉醉——熟悉的“他”和不得不熟悉的“她”。我很想逃,却丧失了移动的力量。他们走了,我还对着那片桔色发呆,它真的好象一个舞台。那么我算是个观众吗?对的,不要叫我唐突者或冒失鬼,我只是个无辜的观众。他们为什么那么敏捷,逃得那样快?我是否应该深深地鞠一个躬,说声谢谢,谢谢他们给了我精彩的表演。
深深地刺痛之后总有一种很特别的坚强,我开始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强迫自己去发现那个女孩的好,重复唱《很爱很爱你》来“提升爱的境界。”
我照样跟他开玩笑,用一张嬉皮,用一张笑脸。每当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我总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我但愿自己像个受伤的小孩一样又哭又闹,我但愿我永远学不会伟大。
高三的最后一些时间,我失眠、生病。我想我学习得很拼命。 三、那个长长的假期里,我放弃了和他的联系,过自己的生活,思考除了他以外的问题。我活得很好,并且很高兴。除了他以外,原来我还有许多事关心。有时候,我把思念当成病痛,我像忍病痛一样把它们忍过来。我告诉自己:我已放弃和他的联系,我不是个随便改变决定的人。
初到新校园,不可克制地回忆以前的事,我无法抵挡……突然我的心里没有了往事,只有他的身影浮上来,唯一的感觉:心疼、心疼。我不知道原因,只是心疼,很心疼。
我偶尔会给他发短信,用挖苦的话,俏皮的话。他有时回,有时不回,我不介意。我们说着不同的天气,不同的人。有一天早上,我发现一贯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他说:猪头,快起来,陪我说话!我不再激动,不后悔自己只开了振动。他说他和那女孩可能走到了尽头,他说他把头发染成了红色。我没有异常的感觉,好象听他讲那边的天气热一样。我骗他我也把头发染红了,脆弱的人容易骗。
有人说,散步的时候适宜吟诗,奔跑的时候适合叫喊。可是我好想朝着森林的尽头狂奔,顺便吟一首诗,那首诗有关于我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