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在浙大这样一所著名高校的成长经历,将是我们人生中难以忘怀的一段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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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是空灵的,是将要飞翔的。是展翅浩飞前的小蛰,是啪啪出响的成长;是得以一望世界的登高,是为了轻松的沉淀……大学,该是一片自由的圣地,交流的圣地。
第一次来到浙大是在1999年10月,那时的杭州秋高气爽。踏入浙大的我看到了俨然不同于北方名校的浙大。没有北方名校般的高“门槛”,浙江大学以其江南女子般的秀气、灵气和平和使我感到深深的好奇。
在来之前是知道一些浙大的,知道它被称之为“小清华”。这种不太张扬的景致和他培养出的优秀学子相结合就产生了让我感觉异样的气氛。竺可桢、苏步青、李政道、路甬祥都曾从这里走出。这些中国历史上有影响的人物们都曾在这里完成了他们的成长。这种历史使眼前的普通景致在我眼中有了某种不一样的变化。平静中有了某种积淀,平和中含了某种大气。浙大曾经用自己的胸怀拥抱过他们,他们在浙大的怀抱里悄悄长大,浙大也因这种拥抱而更加伟大和不凡。不见了北方两边竖起一排排杨树的宽道,取而代之的是精心的花草树木和喷泉。在浙江大学不太张扬的外表下是一个开放的姿态,谦虚的骄傲。
到了浙大隐约觉得这是一所大学,也隐约预感自己将在这里经历成长。我们口口声声称道大学,心目中向往大学,那么到底是什么使大学成之为一所真正的大学呢?
我想首先是哲学家威廉·詹姆士在哈佛演讲中所说的俱乐部精神。大学应该是交流的胜地,应该教会大学生交流、平等和尊重。浙大让我感到了交流的快乐。第一年老师们的平和叫我惊喜,每一个想法都能在老师那里得到评价提示,这种交流又在不知不觉中教我们什么叫平等怎么尊重别人。蔡元培敞开的门,胡适的与学生辩论,北大某教授的与学生共醉,洪堡大学之无墙,令人神往,却无非是为了打破无形的墙更好地交流。请不要误会,这里所说的交流并不是平常的开开联欢会、或平常唠唠家常的交流。这种交流在哪里都可以完成,大学之所以为大学,在于它有另外一种更高层次的交流可能。
第二个是能教会人们自由、务虚和沉淀后的空灵。浙大让我感到了充分的自由。许知远们(《那些忧伤的年轻人》的作者)在大三时的一般人看来近乎“无故”的休学是偏激的,但偏激得那么真诚。在日益多元和势利的社会,大学该是一个不为世俗掩埋的阵地。我们终究要进入这个社会,那么在我们进入它之前有一个阶段该有一个地方让我们可以静下来思考一下——大学就是这么一个安静思考的所在。在浙大的近1年半间我享受了充分的自由,并深深的感谢这种自由,进而感谢浙大。自由让我得以有更多自我设计的时间,有更充分的自我发展可能;自由让我有时间读更多看起来“无用的”书,进而思考更多更广泛的问题——宽松让一个心灵飞扬。大学是一种沉淀的过程,但仅仅沉淀将免不了毁灭,沉淀是为了空灵,是为了飞扬。大学不应该过分挤压学生,不应该崇尚指标体系,这将使选择丧失,使人格缺乏应有的丰满和广度。
最后一个很重要的是校园气氛,这包括学校的历史还有校园氛围。在2000年的一个早秋,我走在校园的草地上听到了吟诗声,顿时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眼望去,看见了那个在草地里以“大字”躺着吟诗的诗人,并莫名地感到了激动,在心中涌动着直想呐喊:这才是大学!大学固然不是诗人的产生地,但起码该容得下诗人。容得下诗人的大学最起码还保持着那博大的情怀。浙大出过不少名人,这些名人以特有的方式笼罩和改变着校园氛围,使其更富传奇色彩。遗憾的是浙大校园里没有多少他们的铜像,较之北大的那些雕像群,这些名人失去了他们形象的力量。更何况这些昔日校友们也可以成为校园一景,甚至一种文化,何乐而不为呢?
我在浙江大学完成了两次精神蜕变,我一直认为我精神方面的成长是在浙大完成的。我认为浙江大学作为中国的一流大学当之无愧。但是明天她会不会成为一个世界一流大学呢?我不敢断言。这使我想起一首诗:相信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