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总想写点什么，理论上应该有很多东西要写，可是一到你伏案提笔时，不是思绪一下子空白就是思如泉涌来不及合理排灌。最近醉心于探究作家（以日本的作家为例）为什么自杀的频率如此之高。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身世、背景，不同的流派、不同的写作风格，却不约而同地迈向了同一条道路—自杀，自我了解—是纯属巧合？命运的捉弄？（人们总喜欢把自己解释不了的，把握不了的事情以一种宿命论者的口气说出来“这就是我们的命啊！”“认命吧！”以这种不加抵抗的方式，向困难无条件投降，自我解嘲，自我安慰。）还是有某种我们至今还未发现的作家的所谓通病在作祟？作为傍观者，更确切地还说应该是局外人、后来人，复原着他们当时的情景，回想着他们当时的心情，仿佛一个人面对着高清晰度的超薄液晶壁投电视、家庭影院，清晰的图像，感人的画面让你似乎绝地这不仅仅是一段过去，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能够在你眼前，或者那个自杀的人就是你……
二、
你缓缓地，有节奏地，若无其事收拾着房间，铺好雪白的天鹅绒的棉被、棱角分明、没有一条褶皱，一尘不染几乎到透明的落地式玻璃窗，但你还是像往常一样擦了又擦，直到在海天背景下的玻璃受着阳光的调戏时不时映衬出你那干净却又因缺乏血色而微微惨白的脸颊，凝视、烤錇、烘干、加印、贴膜、尽可能把这一片景色烙在脑里。梳洗、挑选最干净的衣物换上，下一站便是厨房，那个曾经在多少次饥肠辘辘的时刻，在那里，你的身体、心情得到调整、满足。现在可能是最后一次进去了，不为别的，就是准备打开那该死的今年连续涨价的煤气，“去他妈的石油危机！”连续的抱怨，可是对于社会的形势，记得上一个黄金周，你开自驾车出游，一个人的旅行，很好的天气，极富诗意的旅程，“这次旅行可能有能成为下一步作品的题材。”可是，生活总喜欢无时不刻提醒你它的存在，把你抓回到现实中来。可能读者应该猜测到了，没错，中途，汽车油箱耗尽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亲爱的，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你试图再起点火，启动，但都失败了，“看来我们至今没得商量了。”面对着油箱的罢工，你试图同他沟通，但很遗憾，他似乎没有理解你的意思，或者根本不想理会你的好意。你无奈，但是除了拨打“汽车快修队”你毫无办法，12581（一按我帮你）很好的创意，你边拨号，边想着。“喂！你好，我们是快鱼汽修队，有什么我们可以为你服务的吗？”“你好，我是今.卜蕴,我现在在无人大街,安静道,抛锚公路13段,我的车需要加油。”“好的，我们会尽快派人过去，谢谢您对我们的信赖！”大约10分钟的等待，不远处老式吉普车的轰鸣声引起了你的注意，“QUICK FISH”红绸白字很显眼的标语。“很好！我看我的救世主来了！”抛锚公路的阳光这是一点都不留情，十月的天气同样照得人脸上沁除了静谧的汗珠，你使劲的挥了挥手，“喂夷！我在这儿，我是今.卜蕴！”“您好！”其中一个身穿红色制服的大汉，（个头确实挺高，挺壮的）朝我摆了摆手，“很好！也许今天还不算最糟糕的。”接下来便是大家都熟知的检查油箱、加油步骤。趁着制服们加油的空挡儿，你不禁跟他们聊了起来，也许可以作为对他们工作的感谢以及肯定。“嘿！伙计！干你们这一行肯定很累吧！”“那是。”一个满脸胡渣的，体态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接话道，“加上最近石油每桶超过100美元，我们就更难做了！”“石油价格变动对你们行业有那么大影响吗？”“那当然，如果我们按照石油涨价的幅度加上我们的服务费可能会让顾客望而却步了，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降低盈利空间，以及提高服务质量很工作效率！”大胡子说着，低头看了一下手表“15分37秒！”“今天速度慢了，十分抱歉，今.卜蕴先生！“没有关系，别放在心上，你们很出色！”虽然有点心疼，可你还是从前包里面掏出，并支付了高于平时价的费用。“祝您旅途愉快，很乐意为您服务！”“谢谢，拜拜！”看着红筹带迎风扬起，飘飘越远，抓不住，即使是眼睛。人能留下的永远只是他所经过过的。但这不也是一次很好的回忆，不是么？
三、
“哦，这该死的煤气，来吧，让我们来一次最后的了解！”偶尔浪费一次应该也不是罪过吧，象我们这样普通的人面对着现实往往习惯于适应，准确地说应该是屈服！但单凭我们个人的力量又能做什么呢？又能改变什么呢？又能奢望改变什么呢？“悲哀、我恨自己的懦弱。恨我自己！不过，过了今天就不会了，就不在痛苦了!”除了此刻的自我安慰，你什么也做不了。趁现在至少可以在心底暗爽一下，想到这，你不禁笑了起来，说是笑，其实只是嘴角微扬，不是很自然，让人看了心生别扭，还是不笑的好，可能。罢了，连最后的时光都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么，干吗一定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我受够了！”“让嘲笑我的人见鬼去吧！哈哈……”像是从喉间发出的声音,干涩、低沉、喉骨的颤抖，激烈、频繁、却十分有力。“走吧！”像是对自己发号施令，指令通过大脑皮层，下达给脑干，又转到运动神经元，你抬起右腿，人们总习惯这样做，先是身体微微前倾而后便是抬起右脚。“该死！干吗我也非得这么做！”你倔强地收回撩在空中的那只脚，强行地把它收了回来，一阵踉跄，你摔倒了。幸好，倒在了床上。“不！我刚铺好的床！又得重头来铺一次！”你讨厌重复，过去几十年的生活中，充满了重复重复再重复，你受够了，什么事情都会产生疲倦--美也一样。更何况每人会觉得铺床是一件很美的事情。“烦透了真是！”你“扑”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懒惰细胞又开始作祟了，迷迷糊糊里你感觉自己开始做梦了……居然在这种时刻，I服了YOU。
四、
梦境是发生在大学的第三年的事情。由于平时过的都是兢兢业业，恪守本分的生活，成绩总算还可以，可是着碌碌无为的三年让你感到害怕，因为你除了脑袋的那些字母、单词什么都没学到，上帝，还有一年就要把这样的一个自己丢到大染缸离去么，太残忍了，你还没有恋爱过，还没有疯狂地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味地顾忌一味地谦让妥协，换来了还算可以的人际关系，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自己。“我的大学太不完整了，我难道就只能这样结束我的大学了么。“你问自己，但是没有人回答。就在这段时间，你犹豫，彷徨，害怕，你多么希望爸爸妈妈像从前一样帮你安排好一切，可是他们自命民主的方式让你在习惯了20年的嘱咐下生活的身上感受到的只有无力，只有困惑。你第一次感觉到其实父母也是不能完全依赖的，他们的急速转向的爱让你感触更多的只有不负责任。你迷失了。就这这节骨眼，你收到了校方的通知函，一份可能改变你一生的文件。“准许你有一年的时间作为特派教师助理随同各位教授赴澳考察。”多么好的一次机会，多么难得一次经历。你兴奋、焦躁、不安……你在找寻这块你呆了三年的地方是否还有你所牵挂的或者为完成的心愿。你的心情很复杂，比五味瓶还要多一味。你在脑海里搜寻，频率高得吓人，被切割的画面重新被组装，画面、片段。当画面跳到一张图片上时，你突然停住了。象是被浸在药水里的底片，从灰暗变到明朗。那是一个女孩，披肩的长发，忧郁的眼神，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到现在也一样，始终不知道，她说她很简单简单到不值得你去解读，而对于你，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下决心一辈子就读一个人，这个念头也很傻，很单纯，单纯到不值得女孩来追问他的原因……微黄的窗帘半撩开,泛青的窗框半掩着,她就这么斜坐在窗边,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请原谅我那笨拙的言语无法将你对她的感觉准确描绘出来，在此刻语言是无力的，可是同样也是最有力的，除了它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够更直观更接近你的心。
你在努力拼凑回忆，加了女孩的回忆。
那是7年前的事情了，你大学2年，初夏，一天，那是一个很普通应该说极平常的一天，你和朋友们聊天、吃饭，然后回自己的公寓，其中几个人有事先撤了，只剩下你和另外一个女孩，你和她，几乎在大学前二年中说过的话，没有超过十句，可是你却没有陌生的感觉，你感觉每次擦肩般的碎片都活动起来了……开学第一周的班会她坐在你左后二排的地方，齐肩的头发，很利落。她安静，文雅，你没有多回头，你们象这座位一样隔得很远，可能不会有机会拉近，对于不太可能的事情你尽量抑制放任他思考，免得给自己带来烦恼，瞧！你是多么自私的家伙啊！没有烦恼的日子，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你重复着每天以尘不变的生活，并乐在其中，没有时间，也没有借口让你想起这个女孩。食堂前的草坪，你和往常一样，早锻炼、晨读，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背影，不应该说是两个，女孩双手绕着另一个人的腰间，下颚放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他们在聊天、开玩笑，天知道，每天都有很多情侣在这里约会，这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可是要不是，要不是多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你多希望自己没有看见。没错，那个女孩就是她。你想做了坏事的小孩，生怕被人发现，狼狈地离开，没人知道你看见了什么，永远不会。你怪自己，为什么要逃走，而不是上前打一个招呼，你为自己的怯懦感到不可理解，同样为自己的逃离感到不可思议。“我只是不知该怎么做，就这样。”事后你尽量安慰自己。幸好人总是健忘的，你很快调整了情绪，唯与以前不同的是，在平时，你开始有意识地疏远女孩。你总是那么的渺小、不起眼，不管从哪里看都是墙角的毛毛虫，我记得你当时有一句座右铭“让我淹没在人群中”，那时你的室友还在笑你，好奇怪的想法。真的很奇怪么，我倒不觉得。其实平凡没什么不好，何必要在风口浪尖去寻求那一点刺激呢，至少当时你我都是那么想的。
大学第一年的生活真的很快，快到来不及适应。
有些事你想记起，可是记忆系统在提示你着老版本的大脑已经到达极限了，除非你升级，否则是没希望想起来了。可是升级对你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放弃吧，因为还有很多你可以回忆的东西他们都已经等不及要跃于纸上了。好吧，你先来，军训篇章。
于是军训的画面像是被被透投影在墙上。又像是老式电影播放机，需要摇杆才能切换画面。第一张，那是一张全家福。31个。1个。1个。别有疑问，31个都是你的同胞，另外两个是教官。“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是梦靥，但并不是所有的梦靥都是恐怖的，你觉得呢？”“是的，至少你到目前为止一直耐心地帮我回忆。所以你还不坏。”“得到你的称赞感觉还不错，那我们继续吧。”
军训很累，所以在你的印象里，除了汗水的味道，与满目的军绿，什么都没剩下。你讨厌军训。
又一张照片。
那是什么，白？绿？“天，求你别让我回忆起这一段，求你。”“其实没那么坏，我们在看一会儿。”那是盛夏，你喜欢夏天，喜欢那阳光，虽然很毒却很光明，让人心潮澎湃。也许这么想的不止人类。因为你的另一位朋友—白鹭—它正与你分享这一夏天。还有它的排泄物。你曾累计被滴到过十次以上，保守估算。所以你讨厌回忆起这一段。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你和另一个人同时分享了这一次天使的垂涎。所以，这一次它不一样。传说丘比特使用的是爱的神箭，可爱的精灵，美丽的神话，亲吻般的互射。而现在……上帝，你实在太不公平了。
你的故事发生在夏天，连续两个夏天。让你脱下面具，受伤的两个夏天。
活在别人眼里是不好，可是为了你所喜欢的，你真正心甘情愿地付出而不是为了人际、为了面子的时候，如果你被拒绝，上帝，我情愿，你没喜欢过。
五、
你觉得自己不该再走下去了。梦应该醒醒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现在你已经没有时间再做这种梦了，它会毁了你崇高的举动的。起来吧！夏天的阳光让你刺眼，睁不开眼睛。可你还是挣扎着起来了。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
让最后是变的完美一点吧！
你开始重新铺床，整理。它又像刚才一样棱角分明、没有一条褶皱。你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笑。“走吧！”你微微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失落。你踏出房间，临到门口时，下意识地对着角落里的镜子整了整衣冠。很好，不，应该说出乎意料的好。
厨房很安静，“靠，我是天才！”因为厨房第一次显得那么的干净。这个惊喜让你显得微微有些激动。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朋友，我们走吧！”带着劝慰的口气，“我们”这样说你是想让自己感觉起来不寂寞，你这家伙，临死前还要自己欺骗自己一番。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你总是在别人面前戴着层层面具，这次，最后一次为自己戴一回也不错。
走到燃气瓶前，旋开燃气管、“该死的！旋不开，这老化的管道，我迟早换掉你……”话没说完你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立马停了下来。“这是太好笑了…”
这管道旋钮简直比你老妈还要拧，比你最啰唆的朋友还要烦，妈妈在你的记忆里永远那么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你讨厌和她一起逛街，不仅仅因为她那落后的眼光以及世俗的表现……跟她呆久了让你疲倦，现在终于可以永远……
六、
那是你21岁住院，18层，（你妈容易晕车，这种人不适合坐电梯。）医院不让陪房。每天6点30分，早饭，陪你挂点滴，从9点到14点，看着她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你还是迸不出一句温暖的话，“你很烦哎，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默默地起身，“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快要吃饭了，妈妈再过会儿给你买饭去。”“不用了，我会自己叫餐的。你走吧！”无奈，只有离开，她感觉被你讨厌了。其实你不是那么想的不是么，为什么口气不能好一点，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来表示你对她的关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你真混！
七、
你有很多朋友，真的，你曾经为此而自豪。你刚刚说你跟人相处有戴面具，你只希望处好人际关系，这么说对你的朋友不公平。你不是也曾经为他们的一句两句话，感动得要死？不是也曾经在他们面前嚎啕大哭，亲爱的，你并不是一直孤独的。你并不是一直伪装着的。
八、
煤气管，很难对付。但是当拿出你小学十佳辩手以及社区小快嘴的能力时，这些如烦人的老妈和啰嗦的同学又怎么可能成为你的对手呢？经过一番抵抗，结果就是你胜利了。最后的胜利。你拍了拍手上的灰，虽然厨房很干净，（至少比以前）但管道上还是积了厚厚的灰尘。很有你的风格。
你打了喷嚏，不知道是你对灰尘过敏，（虽然我一直知道这件事）还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某处议论你，不得而知，也无关紧要了。
你熟练地关上了厨房的窗户，谈谈的一氧化碳让你晕眩，你深呼吸，走向了卧室。反锁了卧室的门，拉上了窗帘。你转到床边，坐了下来，你开始感觉自己，神经有点恍惚了，你累了，真的好累，你需要休息，可能一次长眠是不错的选择。
你有开始进入梦境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画面?傍晚，路灯。散步，两个人。是你和那个女孩。你们在一起散步，没错，一起。
那一刻你比谁都清楚和其他的女孩子不同，跟她在一起你感到拘束，却很舒服，因为不需要讲太多的话，其实你不爱说话，天生的急性子，说话容易卡词，所以你讨厌在别人面前滔滔不绝，可是有些时候环境需要你滔滔不绝的时候你也只能这么做，因为你害怕一个人被孤立，可是现在想起来那种环境给你带来的所谓热闹，给你留下更多的是曲终人散的空虚。
你们在聊天，天，你们在聊天，聊什么呢，以你的个性肯定又是些无边的情绪，你担心会闷到对方，你想找一下话题，可是，事与愿违，你实在太笨了。当你们聊到，你永远感到是自己一个人，女孩竟然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找别人谈谈呢，她说她不想麻烦别人，你说如果是朋友，如果感到被人需要应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情，你应该找他们。女孩点头，“可能你是对的。”她说道。在那瞬间你感觉你们的距离拉近了。女孩不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你们拥有一样的细腻的情感。毛毛虫式的生活，又多了一个人。
和女孩相处的机会多起来了，散步，吃饭，看电影。
你还是感到拘束。
一次化妆比赛，你和另一个朋友，背着她帮她报了名，比赛场地很简陋，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帐篷，帐篷下，女孩坐在那里，有人给她化妆，而你，就坐在她的对面。她的手一直握着你的手……
你开始产生幻觉了……
是煤气的关系吗?还是…….你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女孩不可能喜欢你。她有喜欢的人。你不是曾经遇见过吗？
时间还是在流逝，还是好好准备赴澳考察的事情吧。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你终于要走了，天，你终于要走了，拜托最好别回来了，你的牵挂不属于你。走吧……走吧……那天你上飞机,西十区10点,飞机准时起飞,在进仓的时候你最后看了眼这个城市,“要暂时分别了。”你舒了一口气。关上了手机电源。
3个小时的飞行。
九、
时间一晃就是5年,你在那边完成了研究生课程，回国，可能时间太久了，都激不起你丝毫的兴奋。或许是因为每年你都会回国看望朋友，父母，但却一直没有得到过女孩的消息。希望落空多了也会平常，思念念久了也会成为一种习惯，习惯到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平常心平常心。可能她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己美满的家庭，应该是这样的，她受的伤已经够多了，她需要一个爱她的人，守护她的人，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的承诺。
十、
你把爸爸妈妈接到一起住。让他们到生命的最后尽头享尽天伦。朋友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家庭，你已经没什么好牵挂的……
前面是什么,沙滩,阳光,木屋,门是半掩的,微微透着一点亮光。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屋外很明媚,很美好。不过你知道你要去哪里,坚定的脚步声透露着你的坚定。你的感觉是复杂的，但心是安静的。
十一、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每个作家自杀的具体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情感一定千头万绪的，带你走了一个不知是谁的自杀之梦，是否你也有所了解了呢？
实话说，我还不是很明白。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为什么我们现在还活着，因为还有很多东西还想不开，等想通了，也许我们就已经不是活着的了。
活着，思考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