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多瓦《我的秘密之花》中经常一身红衣的女作家靠写言情小说发迹,她打算摆脱这尴尬的写作,找个地方体面地工作。有一天她面试一家报纸(或杂志?记不清了),人家不知道当红言情小说是她写的,就让她也写那种路子吸引读者。她脸色很难看地说,我不想写。人家立即说,那你写反对那个言情小说家的文章也可以(捧或打压红人,是媒体的手段。作媒体到这份上,说明人家真的很专业)。女作家说:我不想写反对的文章,一生中消极的东西太多了。不想再增添一些,特别是不想靠这个谋生。
这个情节,叫我更喜欢阿莫多瓦。
其实写言情小说一点不尴尬,33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呢。
感情富足或想象力茂盛的人才能一本接一本写情,《鹅毛笔》里的侯爵不停写情爱小说,是欲望充沛的表现啊,多棒的人生。或者《情迷五月花》,亨利·米勒似的风流着过了荒唐的年月。糜烂地造就了文学。
那些非把文学搞得煞有介事的人,比如《被遗弃的松子的一生》中宫藤官九郎演的潦倒作家,碰到松子这么好的女人,也没能把握住。混成这样,到底是你搞文学还是文学搞你。不过最可怕的是你的女朋友非把你的文学当神供奉,那结局就是好日子不好好过的《巴黎野玫瑰》。
好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