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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在荒诞与现实之间

2006-10-23 22:06:44    中国图书商报

浪漫与颓废似乎永远是巴黎给我们留下的记忆,经历了法国大革命后,多灾多难的法兰西民族似乎已淡忘了公平与正义,更多地在寻求着心灵的自我解脱之道。在这个后现代统治一切的年代里,崇高的理想已经被淡忘成一种浮躁与冲动,神圣的爱情也在忏悔中被描述成为一种龌龊后的清纯。在《母猪女郎》的荒诞故事中,玛丽·达里厄塞克以她违背常规的想象,冲破了现实的藩篱和社会的桎梏。她再一次说明:如同上个世纪人们渴望《野性的呼唤》一样,“兽性”也在这个转型的年代里成为了人们寄予理想的宣泄方式。

事实上,作为一名女作家,玛丽·达里厄塞克不可能不知道,对女人最大的侮辱,是把她当作母猪。然而,在《母猪女郎》中,她却以这样一种几乎粗俗的方式描述了一个漂亮的女郎变成母猪的全部细节,直白得令人难以置信,真实得让人心生恐惧。她让我们相信,这其中若不是包含了作者对社会的彻底失望,便是充满了作者对自我的绝望与自暴自弃。《母猪女郎》或许没有卡夫卡的《变形记》那样含蓄而深刻,也不像《动物庄园》那样迷恋寓言的魅力,而是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人与兽这两个世界相隔并不太远,现代科技与商业的结合,正使这一切变得随时随地可以发生。

小说中,“我”为了找到一份工作,使用各种化妆品和香水,使自己永远漂亮迷人。然而,正是这些化学成分的刺激,“我”的身材在不知不觉地改变,而“我”却毫无回头的念头与可能。在“我”变形为母猪后,老板、男友、亲人都无一例外地离“我”而去,“我”被迫逃入阴沟,与变成“狼人”的一个富翁相依为命。然而,“社会”并没有就此罢休,在一次围捕中,“狼人”被打死,“我”侥幸逃脱,回到家中,与“我”的母亲养的猪混在一起。母亲发现多了一头猪,喜出望外,想把“我”卖掉。就在收购商来拉猪时,“我”只有夺过手枪,第一枪打死了收购商,第二枪瞄准了母亲……

小说通篇都是“我”在进行独白,仿佛在和读者讲述一个玩笑,一个离奇的故事。然而,这个玩笑却让读者在大笑中感到窒息,心中却不免有些不安和忧虑——敏感的人们或许能在“母猪女郎”身上看到今天白领精英们未来的影子。与母猪女郎相对的男性是“狼人”——正如变成母猪的“我”一样,“狼人”是与社会格格不入的、相信感觉和爱情的自然人,他蔑视理性与习俗的束缚,追求原始而纯粹的生活,并试图恢复自己动物的习性和原始状态。单纯、时尚而轻佻的“我”只有在变成丑陋的母猪后,才在“狼人”——自然与美德化身那里,找到了真正的爱情。

正如女主人公难以抗拒化妆品和玫瑰一样,男人们也不可避免地流露出自己的冲动和对肉欲的贪婪——兽性不再是人的一种原始感觉,理性已经成为了一种潜伏于人心的沉睡的怪物,堂而皇之地成为了邪恶的源泉,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这种邪恶令人不安的微妙之处在于,它不是社会生活中的一种幻觉,而是在理性和商业文明进步的一个重要环节,是我们社会走向现代化的必经之路。书的最后,“我”逃到了森林,过着一种田园式的宁静生活,一切又都恢复了秩序。似乎,这一切只是个“意外”,“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皆可笑的被允许了”。

当代的法国作家中,杜拉斯的繁复与萨冈的悠远给当代法国文学作品烙上了强烈的诗人气质,而相形之下,十九世纪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愤怒与自然主义的病态似乎已经成为历史。然而,正如雨果在《悲惨世界》中所言:“只要这个世界还有贫穷和饥饿,我的书就有存在价值。”今天的世界并没有变得更好,自由、民主、博爱离我们依旧遥远,而种种荒诞与怪异的传说却离我们越来越近。

《母猪女郎》法玛丽·达里厄塞克著胡小跃译/重庆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1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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