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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奋力美丽的花

2006-09-26 14:08:06    苤莒/红袖添香

编者按:诗一样的画面,诗一样的感觉,在娴熟而优美的文字里呈现出对往事的留恋,对过去的回味。

一条随意流淌的弯弯小河,在远山的呼唤下,幽幽的一路唱来,绕着江南古镇打了半个回旋,又悠悠地渗入那天边的彩云中去了。

许多年前,当霞光透过晨雾照亮河床,一滩滩鹅卵石还梦睡在河心时,有个女孩便环手屈膝地半躺在河滩上,仿若睡梦中,任河水在面前悠悠地流淌而过。

那是一个暖风薰人的午后,耀眼的阳光映照在河面上,远处有几叶扁舟在懒懒的荡漾,水草的芬芳,与淡淡的鱼腥味儿,汇合成一支轻袅舒曼的催眠曲,柔柔地随风徐徐飘荡。女孩微眯着双眼,做着她那个年纪的青春美梦,梦见她在夕阳下向一个身背画夹的长发青年念着一首诗“……怎么读你/你都象一双绞着一双的眼睛/以视线覆盖我/让世界与我之间/只剩下你的眼眸……怎么端详你/你都象一个串着一个的日子/每一日/都使我有新鲜的感动……怎么感觉你/你都以血脉缠绵我/给我/最恬适的安谧……”

直到一群欢快的小学生跳跃着从她身边经过,将她唤醒,她才发现太阳已坠落到河面,远山近水依旧在原来的地方,夕阳里的一切更加如梦如幻,只是没有那个背画夹的长发青年……

如今,那个爱做梦的女孩已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女人。那所有逝去的轻逸与殷实,它就睡在女孩的记忆里,宛若棉絮一样柔软,在无限困苦的过去和未可预测的将来,把一颗心,暖了又暖。走在闹市街头,女人的长腿迈得英姿飒爽,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飞扬,她的神采如山花般烂漫。她往往步履匆匆,因为那些俊男靓女已不再是她眼中的风景,令她驻足凝望,继而双眼湿润的,是从远处夕阳里走来的一对相携而行的白发老人。

日子过得异常的朴素和清淡,她的脸由清纯变得成熟,然而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她的单纯而细腻的心依旧在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花环,在美丽自己的同时,也想着美丽别人。她从没有羡慕过别人什么,生活中,对物质的东西她没有过多的要求,房子不大够住即可,工资不高够花便行。她只希望在鬓发如霜的时候,能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走在缓缓西沉的夕阳里,不是那个梦里写生的长发青年,而是实实在在的他。

她喜欢在阳光灿烂或细雨飘飞的日子里,和她的几个好友,点一根蜡烛,就摇曳的烛光,品几杯淡酒,丢一片笑声。然后借那夜晚的清风,枕一个好梦,睡去。

她喜欢在春天的时候,桃红李白灿烂时,推开紧闭的窗户,让湿润清新的风儿,夹带着春雨的腥气,漫过窗口,浸润到房子里的每个角落,然后趴在窗台上,看远山的风景,和近处的河流,让所有的心事飞翔,痴痴的,不愿收回。

每日,小女人被亲情、友情、爱情密密地包裹着,当情感载满了她的心,为了不溢出来,于是,在很多个静静的夜晚,她便就着柔柔的灯光,在洁白的稿纸上打捞自己的岁月,一任思绪尽情舒展,让所有的爱恋纵情驰骋。她思索、呐喊、沉吟,文字虽粗浅,却是真情的流露,充满激情的语言,如同迸发的闪电,她想在照亮别人的同时,也想照亮自己。她喜欢在夕阳里重温着生活中一次次的感动,亦热心于做文字的消费者。对于写作,她似乎不懂得其艺术性,只觉得那是一种飞翔,就像在夕阳下寻找家园的灵魂,心里面装着渴望,而脚步匆匆却依旧淡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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