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超级女声圈子颇不宁静。今晚在空旷的白宫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思念的红衣教主,在这娱乐化带动工业化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娱乐化的调门渐渐地生高了,隔壁电视机里大大小小超级女声、主持人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红迷们在屋里拍着键盘,迷迷糊糊的泡着QQ。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超级女声的舞台,是一条曲折的娱乐大众的小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走的人很多,但人多让教主更加寂寞。超级女声的舞台四面,站着许多鼓掌的托儿,蓊蓊郁郁的,喉得最凶的,自然是红衣教的。路的一旁,是些急于进入娱乐业的俊女美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小角色。没有Mic和Party灯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夺冠的路上只教主一个人,背着手踱着,娱乐业欠观众的大笔负债好像全是教主的;教主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教主爱高科技的股份,也爱川剧;爱开董事会,也好通俗歌曲。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舞台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见的客户,一定要背的管理理论,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教主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娱乐圈子里面,弥望的是有专家头衔的娱乐大腕。娱乐大腕们架子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娱乐人才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影音娱乐公司公司的白花,有袅娜地开着中央音乐学院的毕业证书的,有羞涩的打着广州某艺术学院在读名头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周MM广州夺冠和赵MM曾经夺了周MM的冠的消息吹过处,送来缕缕娱乐味道,仿佛远出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娱乐人士与娱乐公司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整个娱乐圈子的那边去了。正在练声的超级女声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出了问题的这些娱乐公司底下是发黑的幕,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从广州唱到长沙,再从长沙唱到郑州的“布娃娃”组合却更见风致了。
新进来的超级女声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娱乐大众的黑手的工资单和广告预算上。薄薄的泡沫浮起在娱乐化带动工业化的口号里。娱乐公司和电视媒体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清纱的梦。虽然是只有一岁不到两岁的娱乐节目,海选的过程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漂亮的MM固不可少,小规模的地下活动也别有风味的。其实每个媒体做娱乐节目的真实目的都是隔了很多借口绕过来的,媒体内部丛生的派系斗争,落下参差的班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实力唱将、酸甜小妹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难以拒绝的圈钱概念。这些比赛中的明争暗斗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整个娱乐市场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娱乐公司和媒体。这些黑手将一群女声重重围住;只在收银台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超级女声交出买路钱留下的。签好的合同一例是充满陷阱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中国移动故弄玄虚的骗钱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关于比赛的量化标准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一些大意罢了。决赛里也漏着一两点事先收买好的老专家们的放行目光,没精打采的是专家们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舞台上的气球爆裂声与拿了红包的新闻记者的拍照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除了教主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来卡和America Idol的事情来了。搞运动是中国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20几年前时为盛;从各种娱乐报道里可以约略知道。有很多追求娱乐真理的是不到16的女子,她们是打碎了自家的小钱罐,唱着酸酸甜甜的歌曲去的。唱酸酸甜甜歌曲的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瞪着眼睛看酸酸甜甜演出的人。这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口号里说的好:超级女声,想唱就唱!
可见当下火爆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觉悟了。于是又记起红衣教在笑傲江湖年代时的句子: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今晚若有睡不着的人,也有朋友来顶贴吧?只不见一些有实力的红迷,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掂着红衣教的未来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红衣教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红迷们已经排着整齐的队伍等着顶贴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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