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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主义印象

2004-04-17 12:43:54    装载

一、
卡夫卡的长篇小说《美国》被一些文学评论视为有狄更斯小说的痕迹。但我却认为若是由狄更斯来写,则会把主人公卡尔在美国的所有磨难都写成是其舅父的考验,结局将是饱经风霜的卡尔终于回到了舅父家,并接管了舅父留下来的庞大产业,用自己多年经历锤炼出的干练和精明最终完成大团圆的结局。


二、
在威廉·福克纳的意识流经典长篇小说《喧哗与骚动》中,作者以三兄弟各自不同视角的意识流完成了对故事情节的叙述。傻子班吉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忠实地反映外部世界,所以他那一部分的意识流是写实镜头的蒙太奇。精神出现了危机的昆丁的意识流要复杂得多。写实的情节再现,节奏变化急徐错落的记忆场景切换以及如《尤利西斯》第三十章中频率极快的恣肆地漫溢着的意识的辙迹,共同呈现出一片不断幻化着的斑斓的意识彩虹。杰生的意识流则浅得多,大部分更准确地说是内心独白,然而其中一段乱絮式的意识飞驰却很深刻地表现出他恶劣的性格品质。


三、
《玩笑》是米兰·昆德拉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小说主人公卢德维克因为在一张寄给女友的明信片上开政治玩笑而断送了大好前途。如果仅从情节来看,这种明信片上的玩笑是不很严谨的——A、卢德维克的玩笑行为是性格上不够严谨造成的;B、小说所要表达的思想因这极为偶然的个案而显得有些不严谨。但是,对于“玩笑”的主题则有了更深刻的思想内涵——用小说中不很严谨的玩笑来讽刺现实是更加不严谨的玩笑! 


四、 
读完斯蒂芬·茨威格的传记《三位大师》,眼前便浮现出三个迥然不同的动态的作家形象:身负巨大的债务而不停写作,并且不时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窥察、过滤着所有从他身边走过的人的行为及其深刻思想根源的巴尔扎克;悠闲的戴着礼帽、提着手杖、身着燕尾服散步的狄更斯那么亲切和善,也许你在清晨或傍晚的泰晤士河畔漫步时还曾与他打过招呼;最后一个是被魔鬼附了身的天才陀斯妥耶夫斯基,他歇斯底里地狂奔在阴暗沉郁的跃动的地底——但那又好像是浑沌的天空,他不断地从衣袋里掏出一些充满激情和魔性的文字,像施法的巫师撒出魔豆子一样,使劲将它们抛向空中,那些奇妙的文字在空中翻转着、闪着诡异的光芒散落下来如炽热的钢铁溶液一样浇在读者早已被惊起的心脏上,灼烫、熔穿,然后这颗被激情侵蚀了的心的主人也发疯般地与陀斯妥耶夫斯基一起狂奔起来。


五、
川端康成五十岁时写出的小说《千鹤》里,那种以“茶道”贯穿全书的对日本传统民族文化的描写,真让人生出妒羡之心。然而像小说主人公菊治的眼中常常荡漾着稻村雪子民族化的鲜明衣饰与传统和服上的千只白鹤,却未能记住她美丽的容貌一样,我也是只对书中的文化的美有深刻的印象。那么这些民族化、传统化的日本独特的清雅的美,到底是这部小说的形式,还是内涵呢?为川端康成赢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三部小说中,如果说《雪国》是纯洁的雪一样的白色,《千鹤》是阴抑的雨一样的青色,那么《古都》则富含了无限的青春一样美丽动人、可亲可爱的彩色,给人以前两篇中没有的踏实的喜悦,读来十分亲切。中国的文人,自古有一种回归意识,无论是谢灵运的重返山水,王维的人文田园,林浦的孤山潜隐,都是一种向往自然、完美、胸无渣滓的回归。如果说的宽泛一点,那是一种文人对自然境界的归宿之感。而这种归属感体现的最强烈的就是陶潜了。他的田园不是王维的人文雅致的田园,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躬耕田亩的田园,这在他的诗作中可见:“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何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夕,但使原无违。”而如果说用他的诗句表现他对这种归属之感的话,“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当之无愧。


当几十年后的我,回忆起童年时在得耳布尔的生活时,自然而然地,心上浮现出“此中有真意”的句子。而这此中的真意,也自我三岁时,便深深印刻于心。光阴流转,岁月淘洗,日复一日,在那之后悠长的岁月之中,我无缘再回到那片曾经的土地,但是回忆让遥远的往事日渐清晰,近在眼前,不会被时间涣洗褪色。


最先浮现眼前,并且印象最深的,是远观的群山。曾游走于大小兴安岭山脉,我的童年和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远观的群山,是我对山的最初印象,也是最深切的认识。


大小兴安岭的山脉是连绵不绝的,是一望无垠的。北方的群山不象南方。我更喜欢用“温存”一词形容北方的山,因为那山是一座连接一座,云山雾罩,永无尽头,一种博大、悠远之感,伴随着些微的苍凉会浮上心头。而南方的山脉则更多的可用“清秀”形容,那是峭拔清俊的,青城山和庐山是最好的例证,尤其前者。我曾用两天时间游览青城,得了个还可算细致的印象,而对于北方的山脉,穷尽一生,也无法有如此的印象,因为它实在博大无边。


不用去刻意的观望,一座连着一座的苍黛色的山,便展现于眼帘之中。绿的深深浅浅,让人的心中有如此敦厚亲切的慰藉。山永远静穆地凝视着藏于其怀抱之中的孩子。而又仿佛并不是静穆的,那起伏的脉络,那延伸的曲线,好象是在向人们展示它厚重而辽远的生命迹象。这种生命的迹象,生机的迹象,只是通过深深浅浅的绿和山形表现出来。但如果仔细观察,哪一座山有怎样的风格,了然于胸。


在我们住处的大路尽头,就是那连绵的山,我小时候常常躲在床上,透过窗子望着不远处的青山。山的深深浅浅的绿,山的形状走势,心中明了,并且我已经把握了那青山隐隐的气韵。而这些气韵,正是蕴藏在山芯子里的东西,非长久地体察,无法了悟。初入山林的人,是只会惊诧于眼前的博大与无尽的绿色的.


季节不同,山也会以不同的面貌展示给山林的孩子。冬天的山,是我印象中大兴安岭最有个性的季节。冬天的山也是最合适远观的。除落叶松,其他的松树都不落叶,所有的树木都被雪覆盖。白雪的颜色是苍凉而悠远的,白雪覆盖的群山更以其苍凉的一面示人。如同一位髦耋老者,冷峻地俯瞰人世,而所有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都被深隐于纯净的雪下。有了这样的感觉,再看住于得耳布尔的林人们,也自然会明了他们寡言少语的隐忍性格。那是一种更加博大厚重的波澜不惊,是一种更加宽怀超脱的淡定从容。


白色和绿色一样,也有深浅之分。仔细地远望那些山脉,会看出很多层次,很多沟壑,很多意韵。这里我想到国画中“墨有五色”之说。这些深浅浓淡点缀在形态走逝气质不同的山上,并连接而去,形成一望无垠的山脉。那种气度魄力,难以用笔墨形容。而身处其中的人,也自然有幸,在性格中颐养一分由冬日冷峻而博大的山带来的气质与修养。


而冬日的山,也是我所认为难以接近的。我印象中没有冬日上山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当时我年纪太小,奶奶不让冬天去)。冬天山更静默冷峻,无形之种拒人千里。我的心和我的眼睛,只能怀着一种童稚的崇拜,静静地远观,这种远观的整体印象,却无法磨灭。


春夏秋三季的山,是适合近处的。


这三个美好的季节在我心中留下过完美而活泼的印象,走进群山,真正的在山中感悟山的气韵,这本身就是一种别致的诗情画意。


阳光班驳地从树叶间泻地,在山林崎岖的小路上,画着清奇的图案。我穿行于山间小路。


群山随时准备着惊喜,送给来到她怀抱中的孩子们。偶尔,会在小路上看到一只花背松鼠,它轻快地穿行而过,间或立在路边或树枝上,友好地对你行注目礼。这些山间的花背松鼠是我的好伙伴,它们永远那样欢快而怡然,在山林中快乐的生存。在我幼小的心里,它们的家园是童话的世界。随处可见的小蘑菇象少女头上的绢花,打扮着山林。小蘑菇实在好看,那些鲜亮的颜色,小巧的造型,让人爱不释手。我尤其喜欢扇形的,大大小小,在山林中俯拾即是。有时是单独一只,长在树下,如同俏立凝思的女郎。有时则成群成片,把那儿一片地装点的色彩斑斓,如同彩绘。山花是一丛一簇,虽然山上的花不如草地上的那么多,那么茁壮(树木枝叶茂盛,常常遮住阳光),但也不失一种含蓄的韵味。林间少有飞鸟,但暮色中,却总有鸟影鸟声,这一切都会给山林更添声色。如果说绿色,静穆是群山的主旋律,那么这些欢快的松鼠、飞鸟,这些灿烂的蘑菇、山花,便是交响乐中的华彩乐章,让山林平添韵致,回味无穷。

我经常自己去山林中玩耍。那时候奶奶上班,而照看我的张桂芹阿姨要在我们的家中操持,于是我自己上山去玩,只有一条规定:只允许我去离大路最近的那座山。而这座是我最熟悉的,那儿有一条小路,那儿有一丛山花,那儿有我挖的小土坑,那儿有我喜欢的树木,都了如指掌——当然,外人是不可以随便入山的,这是山林之神不所允许的。虽然我对我们附近的山很熟悉,但多数都是原始森林,罕见人至,易迷路,极易迷路。连成年人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都不能擅入,那里的山,只能远观。


这就不得让我把山林想象成一位高贵而神秘的国王,他有金碧辉煌的前庭让人们宴饮欢歌,而内室如迷宫般不能擅入。那不得擅入的境地中,有着无数宝藏,这让我在清醒和睡梦中,有了丰富的想象素材。


山的精魂,大半蕴于山上的树木之中。我因随着奶奶,曾有幸在小小年纪游走于中国东北部的群山之中,也耳濡目染地认得许多树木,知道哪片山林是原始林,哪批那山林是次生林,知道哪种木材可以做什么用途,知道哪种是珍贵树种。给我最感性的印象的就是——树木,它们是山林真正的儿女和主人。


每棵树,有不同的生长习惯,不同的形貌,不同的叶片,不同的纹理,就如同大千世界的百态人生。这些有着几十年生命历程的树木,长的端正而笔直,向着阳光和蓝天伸展而去,用扶疏的枝叶去接受自然母亲的雨露润泽。他们严谨、庄正、穆然,如同那些不常作声却忠厚而沉静的林人。而还有些树木,则枝叶酋结,盘曲而生——这样的树木并不多见——它们又如同那些顽皮的孩子,在山林的一派静穆之中展示别样的生气。


每棵树都安静而庄严的生长在山林之中。我对那些树木有着与生俱来的深切感情。好象他们并不单单是植物,而却是一位又一位我年长的朋友,他们穆静庄严而沉默寡言,但他们是代表着一种永恒与生机的。八九岁的时候看了一篇童话《橡树的故事》,我坚信世界上是有那样的树的,也相信树中有精灵。


我十几岁的时候还经常梦到这些树木,梦见我独身一人,穿行于林间,古木参天,阳光班驳地洒在地上。一直以来,这些熟悉的树木,都静穆的生长在那片纯净的天地之中。我甚至想象,它们那蕴于树干中的精魂,会从那遥远的大山,对现在身处城市的我,投来爱抚而苍凉的一瞥。


确实,得耳布尔的山脉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确实象美丽而迷幻的梦中世界。甚至那顺山倒的号子声,那夜半的犬吠,都是神话世界中的声音,现在的我回忆起来,都带有迷幻的色彩。


当然,得耳布尔美丽动人的自然风光,并不仅是山和树,还有草地、溪水。如果说山如一位穆然而立的君子,那么草地和溪水便更象温婉轻柔的姑娘,在山脚路边,把她的轻妙处处展现。而和让人不得擅入的山林相比,草地和溪水又更加亲切平和,有着更多浮生的气息和人间的况味。有时候,我会下起俄国著名童话《宝石花》(这篇童话早年译入我国,并排有电影,很遗憾,我没看到电影),幽深的山和亲切平和的草地,如同《宝石花》主人公的两种生活状态。而其目的地只有一个:终极的美丽。

得耳布尔林业局依山而建,山下有很多草地和溪流。如果说那里整个就是一个完美的童话世界,我想也并不过分。山林是庄严博大的,溪草是纤巧欢快的。两者妙合无垠。而尤其以亲切的草地溪流更接近人们的常态生活。所以,这里的乡村有完美的田园风光。


草地也很安静,可这种安静早已没有了山林中幽穆的气氛,而是一种亲切平和的安静,是让人感到温暖与惬意的安静。草地上常常躺着几只温顺的牛。这些牛也给童年的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我喜欢躺在草地上看天空,喜欢在和我差不多高的草场中奔跑,喜欢站在春风里遥望远远的群山。我也喜欢在溪水中赤脚淌水,喜欢用清冽的溪水洗净沾满泥土的双手,喜欢望着被太阳照的闪亮的溪水出神。


在草场上的人,可以全身心地感受一种悠然自得的田园之情,草很高,花很多,绿色虽是主色调,但是于之相搭配的是清亮透明的溪水和绚烂的花朵。那些花随处可见,百分之百叫不上名字,但却一样的美丽,颜色繁多,形状各异,每种花都在清风中展示独特的韵味。我记得有种花长的很高,在风中摇晃着的细长的花茎,好象在跳舞的少女。我常常采一大束这样的花,高举着,带者孩童心中莫可名状的欢乐,在草地上奔跑,笑着,唱着。而远处的静卧的牛,则一直用它安静平和的眼神望我,让我感到,所有的生灵都是自然的儿女,都平静和谐地生存在荡荡天地之中,如此完美与安详。


我上小学的时候曾读过一本世界儿童名著《小夏蒂》,文中描述的山区景色和我童年时期生活过的得耳布尔如此相似。每每读到夏蒂和小羊倌在一片绿草红花中欢快的奔跑歌唱,我便会回忆起我童年时候在得耳布尔的美好时光。


得耳布尔的天,是一派蔚蓝。我童年少年时期,曾走遍大半个中国,在所有我去到过、生活过的地方,有两处的天最有特色——一是四川,那里的天终年灰蒙蒙的,半阴不晴,好心情的时候,可看作天上缱绻的,心情不好时则是黯淡无神的了。但得耳布尔的天,却是蓝的让人想投身其中。偶尔有云朵飘过,也是一尘不染的洁白。色彩非常纯正。我尤其喜欢看这里的天空。


我曾躺在家中的小床上,透过窗子望天,望晴空万里和星光灿烂,我也曾在山林中,透过密密的林木,去看那在枝叶间一丝一毫流露的蔚蓝色高空,我也曾躺在草地上,静静地望天空,而头脑中也一片旖旎风光,也曾坐在水旁边,看着映在溪水中的天色。


凝望这样的天空,是很容易净化人心中哪怕一丝一毫的渣滓的,看着这样的天空,很容易让人进入一种单纯的审美状态。清澈的蓝,透明的质地,如同一块美玉。时而天风吹送白云,那些云也是曼妙多姿的的,那些云有时从天边一缕缕飘来,在风中变幻身姿,一忽儿象一片鹅毛,一忽儿有堆积成山,如同蓬莱仙境。有时云很多,就更会让人产生幻觉。早晚时刻,朝霞和晚霞流光溢彩,这些金黄的颜色和得耳布尔的绿色相互衬托,使世界五彩缤纷,变换莫测。


后来,我上小学,记得有篇课文叫作《火烧云》,当时并不知道(或许记不得)作者是谁,只觉得那写的太好太好了,把我从前看天看云的感动都呈于纸上。大学时候学到现代文学女作家萧红,这时我已读过她的《小城三月》,早已深爱上她的文笔,再读《呼兰河传》时,又重新对云彩的描写产生久违的感动。


得耳布尔给现在的我回忆时,留下的感动也不止那流荡的长天,缱绻的白云,还有那旷野山村中的风和清净的空气。


一直以来,我都有个感性的认识,认为一个处所一个城市的气质,是蕴涵在其空气之中的,南方小城的水气氤氲,北方边城的苦寒博大,从空气中都可品位的出,只要用心灵去感悟,而得耳布尔的空气,是一片未被文明开化的自然,是无所谓雕饰的纯真,是不能侵染的无暇。


畅快的吸一口气吧,然后会有一种从外到内极其清净的纯粹之感。空气就是这样在时时刻刻净化着生活于其中的人的,呼吸都是一种享受。那么,在这样的地方,哪会有世态炎凉,勾心斗角?哪会有市声喧闹,纷繁忙乱?安静而纯洁的空气渗透到得耳布尔的每一个角落。纯净的不单是空气,还是这片土地上任何生灵都拥有的气质。现在,几十年转眼而过,我于灯下再回顾当年的时光,还能真切的忆起那纯净的空气所带给人的惬意与洗练。


风也是这样的,山林之中的风和草场上的风一致的轻灵柔美。但也有所不同,在山林之中,风是带着苍凉之感的,仿佛等了几个世纪,它才终于吹到你的身边,透过重重树木的掩映,那风也是有着些微的悠远和深长。而草地上的风则象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片一片的吹送,很亲近很畅快。无论冬夏,我都有这个感觉。当然,冬天的风,更带有北地的色彩,刚强而严厉,这风似乎都在帮助锻造北方林人坚韧的性格……


徜徉在对往日情怀的回忆中,是美好的。


得耳布尔的一切,都是如此自然纯美,行文致此,我以再无言语表达得耳布尔在我心上留存的印记。我象一个拙劣的画工,拿着笔,希求把心中的完美画出来,然而无奈技艺平平,总是无法再现自然那巧夺天工的境界。此中的真意,我不知我是否展示出一二。


我想到了唐人在《二十四诗品》中关于自然的描述,那优美的语言,或许可以帮助我完成对往日美好情景的摹写:


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倒适住,著手成春。
如逢花开,如瞻岁新。真与不夺,强得易贫。
幽人空山,过雨采萍。薄言情悟,悠悠天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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