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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雨<一>

2004-02-26 21:05:02    兴才

编者按:生活就是这样开始。
每一种风景,每一种情愫,如此的开始。


对于每新到一个地方,我心里头总会升腾许多思绪,像在记忆膜上的反弹,也能引起一连串的回忆。

来福州是九月间的事了,那伙同父一起到达,所见所闻都是新鲜事儿,在有对新地方的稀奇所引起的好奇及其在上面升蒸起的兴奋之外,还有一点对周遭世界的陌生.那当儿,我与父从车上下来,见车站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像一窝煮沸的水,“咚,咚……”地响着声儿,冒着烟,身在如此喧闹繁华的陌生里面,心里面却是感到如此孤寂,如同坐在一个没有人烟的角落。


来接送新生的应该是大二学员吧,父亲正同一个老生在旁边交谈,在彼此寒暄之后,父亲问了他在校的一些生活情况,这于我来说是关系甚密之事,可是,六个小时的旅车劳困已经把我的精神驱出我的身体,因此,只听到一些住宿条件的介绍等大概,具体细节并未分明,心想过不了一会自己也可见到,而且旁听并未可真,自己在里面的生活所得到的感受也许跟他所触根本是相差千里。因此,当父亲向我传达那位老生对新要进到里面学校景况的一些感觉时,我显得漠不关心。


我们从车厢里提出了行李,那位同父攀谈的老生指引我们前面往右有一块空地,说过去不多时会一辆校车来接送,那里已经聚了好些新生,只要到时跟着人群就可以了。因此,在见到他背过身去照顾另一位刚从车上下来的新生时,我与父也便提着行李箱朝车站外走去,顺着横道,一路下去,大约20几米的路段,往右有一块阴凉处,现在正是正午时候,这里正好有棵大树,像一大根遮阳伞,只是并不是密不间隙,上面叶儿间的疏漏之处,阳光就挤身而进,在地上影射了点点斑斑,有条状模样,有点圆形样儿,要是平日里能见到这般景象也不免有心旷神怡之想,只是心上疲倦,也就无此情绪,想来环境的好坏也同身心的好坏有着过密的关缘。

里面挤身好多人,他们有的把行李箱竖放,人坐在上面,双手轮流在胸前来回晃着,想是以此当扇来扇风,不过,这大抵只是心理作用,真正是来不了风;有的干脆就所幸坐在地上,盘着腿,闭目养神,像庙里的和尚在作法事,也没有人去打扰;还有些是两三个站着的,也许是同来的老乡,在互相攀谈,兴致颇高,谈到高兴之处,脸上也就漾起了笑的波纹。


我们择了块空地,好歹算是可以遮住左半身的阳光,在外面看上去像一个阴阳人,一半有阳光照着身,另一半是叶子的影子罩着,这样比较,更显得那半有阳光的身子火热难当。这与一手伸在冷水,一手安在热水所得的感觉是一样道理,后来所幸站在外面一会儿,再回复到现状,到底减轻了一些热度。父亲又与同来的一位学生的家长聊开来,后面的一个新生同我搭讪,问及了一些学生景况后,也便找不出其他话题,便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校车还没有到,人们也便陆陆续续地发出抱怨,像新找到一处水源,开始是冒着流,后来便一大股地涌出来,形成了一大片的怨语来在周围的空间里来来回回交织着。这样子气氛便颇为紧张,那股本来熄下去的热焰也相继地攀升起来。好在下一拨的新生要等傍晚的时候到来,那些老生也就带着我们这一拨人里的最后几个生员来到这里。这时,有几个人围了上去问及校车什么时候可以来,已经过去好些时候,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理。我趁他们腾出位子的时候抢身钻进空档子了,总是可以有个遮阳之处了。只听那位老生说这便打过去电话,询问情况。


这样子总算安抚了大伙的情绪,怨声开始回落,不过,还有余音,毕竟事情尚未解决,像酒后余了残味,大伙心里头还余着不满,徘徊在喉咙间。半伙那位老生过来,说是校车已经出来一会了,马上就到达,这样大家的情绪便像在上面拨了点清凉的清泉,有几个人脸上荡起了笑。
果不然,那校车在大约过去十分钟之后便到达了,当车门打开之即,大伙便蜂蛹地挤上,那当儿,我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奋身而上,赶在第十二位挤上车,父亲提了行李,我为他留了个位子,这样总算是舒了口气,像是悬着的身心找到了归落处,这样子思想在身体里面某处开始模糊了。


像是过去了半个大世纪,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面的休息抵得过一整夜的睡眠,当父亲叫醒我,告知目的地已经达到时,我睁开眼,像是重新回到这个世界里面,下车便瞧见校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醒目的“福建金融管理干部学院”,是宋体字,字笔铿锵有力,像是在上面架了骨,硬生生的。

我让父亲在校门口处的一棵树下照看行李,我便去办理入学手续,这时来的人很多,而且没有相关人员在场指挥,也就不像理想里的井然有序,像赶潮般涌在一起,这边开口我先来的,那边也不甘示弱叫囔,明着是我先到。收费员在徘徊之际,时间也就在手里头流逝而去,等到办完全部手续,已是三点过后了,我一脸疲倦,父亲要我在这边休息一伙,我说打火趁热吧,等到床位之事搞妥后才好休息,接着跟着一位老生的后面去了住宿处。

这是一幢新起的校舍,有六层楼,里面属于套房构建,我来回瞧了,知道里面有五个房间,一个卫生间,大厅颇为宽敞,大概20平方米。整套公寓里面可以容纳十八个生员,基本情况没有预期的好,也没有考虑中的差,总之,用个成语可以较合适来修饰,曰为差强人意。我被安排在三号房,同宿的人有三个,我是第一个报到,看这里面两个床架,有上下铺,我挑了靠里面的一个上铺,铺好了席子,让父亲上去歇了半晌,自己到外面领餐具。


整个下午忙乎得有些紧张,不过,人却不像来时那样颓废,等到一切安妥下来以后,已经是五点半的时辰了,这已是用餐时候了,我拿了餐具,因为父亲已经睡下了,也便没有打扰,等吃完以后,为他打来饭,看见他坐在桌前的一张椅子上沉思,我把饭放下,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就走,我也要在三天后开学。”
这是我知道的事情,父亲在邻村的一所小学里面教读,十几年前我就在那里毕业,今年放假,我去了那里一趟,还见到的是那个十几年前的模样,见得了心里头有着一些感伤情绪。


迎面来了一个生员,算是将来的舍友(因为还没有住下,只可用此称呼),大家介绍后,他也去外面领餐具了,在交谈里面,我知道他来自漳州市里的阮境,是个靠近市区的角落,他自我介绍说,我叫刘光阳,是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说话的底音像上了弹簧,能在话后回着音儿,听来颇有震撼,不过,那双眼睛叫人有点生厌,好象里面装不下别人,同人说话时,很少对着你,刚有接触,会要你以为这世间人情的冷淡。


他选的床位是对着我的位子,也是上铺,因为刚见过面,大家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其实,来这之时,我就已想到,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在阅历增加时,思想也成熟起来,同人交往也不像以往那样儿掏心肺腑,这不仅指他,对于我也同样适用。大家像在自己身边架起了栅栏,不允许别人冒然闯入。因为明儿赶早父亲便要乘车回去,我们便早早熄灯上床,这一晚我与父同睡一张席子,这使我想起了小的时候与他同床的五个年头的岁月,一些本来已然逝去的往事又陡然现身出来。

刘光阳是在半夜里回到舍里,那时父亲的鼾声大奏,只是我的思绪还在身体以外回荡,他回来时并未拉灯,想来是不想打扰我们,洗了脚便上可了床,我在黑暗里面见他的身影,竟然有一种惶恐,这就是要与他相处三年的人呐,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儿,大家彼此远离家乡来这边就读是不是能像大家所说的相互依靠呢?快到清晨的时候我就醒来了,我想父亲也已然醒了,只是他闭着眼想是在想心事吧!我判断的依据是那如雷的鼾声熄了火,像躲到另一个世界里面去了,他静静地躺着,不知道想什么,也许是对那大半辈子的回味,也许是对剩下日子的思考,也许他只是在想某个人,某样东西,某件小事,我都无从得知,看那安详平静的脸庞下面是不是有着澎湃的海洋?我都无从知道。


我侧身过去,开始端详起父亲的样子,记忆也便在这个时候拉开了帷幕,也就是这种情况,十几年前也发生了如此雷同的情景,那时也是在清晨赶来之前,我也这样静静地躺着,侧身眼看着父亲的样子,视力所及,我首先看到的是他的右半边的脸儿,颧骨高高地隆起,像是从里面架起的,如果从正面瞧上去是呈三角形状,他偏瘦,让人见面以后留下深刻印象的应该是那双深凹下去的眼睛,像是里面乘载了许多情感,也便在平日里闪烁之时流露出那么点点忧郁,也许只是我在这边遐想,那也许只不过是他的天生使然,我很少见到他有笑的时候,也许这是他对待儿女的方式,在每次叫到他的时候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像随时准备要同我开课似的,看得我有点紧张兮兮的,不过,话脱嘴边,听靠却不会感到严肃,里面所包含的朴实感情让人感知亲情的可爱。在他每次同我说话之际,我很少在中间打断,他子小没有给我太多的束缚,也不加干涉我交友的自由,这在现今是难能可贵的自在,不过,在人生大方向的去处他有所指导,我也便言听计从。


他年青的时候有过一段非常吃苦的日子,不过,他没有拿来当作例子要我作为校对的榜样,而我是从奶奶的嘴里得知这段历史的。如今,我算是已经长大了,我们之间的语言却更少了,这时候,我看着他,见他耳角边多添了好些白发,额前上面岁月又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已经老了很多,这又使我感伤了不少。大约在清晨五点半,他睁开了眼,下床洗刷,因为怕坐车误了时辰,也便打算早饭到车站里面再用,我不理会他的再三推脱,决意送他一程,这样我们并肩走在小街上。


这里是属于学区,街道旁并不像市里面全是高楼耸立,有的还是一些破烂不堪的房子,像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风霜岁月里残喘。因为时间尚早,周边的店面的门都紧闭着,偶而有条狗从小巷里窜出来又窜回到了另一条小巷里面,身旁时有摩托过去。我们拦了辆,问了去汽车站的价钱,因为市区有规章,不允许摩托载客进入,只是因为毕竟在清晨,管得不像那样严,倒是可以碰一碰运气,这让人想象生活的维艰。只是他所开价钱有点偏贵,叫人不能接受,在相谈之后,还是达不成协议,也便就此作罢,后来又拦了一辆,在口舌纷争之后,到底是成交了,父亲在上车后嘱咐我自己要多注意身体。我告知一切保重也就挥手而别了。



其实,对于每一个新进大学的学员来说,心里头都有一种莫明的失落,也许是来之前对大学抱有太大的梦幻,犹如梦面上的浮雕,对理想中的学堂尽可能往心里面久违的希望构建,即使是身入重点大学也有这样的感受。


在进入这所学院的第二个夜晚,我就一个人到学院的周围看了大概,那时,月光如流水,到底为周围添色不少,这里是一个小花园,里面的建筑颇有青山绿水之色,一大片草地是被鹅卵石砌成的小径分割而成,有成四方形状的,但大半以圆形为主,中间坐落着一个花圃,是呈叠状模样,像旧式的望远镜,上面那层花圃像是从下面那层花圃抽上来的,在叠交处,鲜花遮住了砖片,远远看上去一片茂盛的景象。再往下走是一个水池,中间造了一座假山,是用石头砌成的,不知道是从哪里运至,表面的颜色是呈灰色,像是人为浮上,上面穿扎了许多小孔,水流就从里面川流而出,场面颇为美观,周围有绿苔藓,这样看上去像座莲花宝池,只是少了莲花的陪衬,不过,也有另一番滋味。不远处是一个小亭子,用三条柱状的石柱交叉成三角模样,撑着一个亭子,设想颇为奇妙,上面攀腾着青腾,像是作遮阳之用,里面摆了一张石桌子,是大理石砌成的台面,旁边放了四个石凳子,这样子可供四人围坐,或聊天,或喝茶,或打牌消遣,都可以凑成。再下面是两排的树木,大约八九米的高度,很是均匀,大小也一般,中间穿插了小径,这样看着,真是诗意不少。再往前是一个大的水池了,上面漂浮着叶子,我还不知道名儿,只是有伞大般,不似荷叶,下面也有些小鱼,在人来之际,窜回池底,冒着小泡,像肥皂泡泡,很是可爱,旁边的垂柳垂着身子,像位女子,也许是月光的缘故吧,看着姿色有点缅甸,确叫人心怜许多。


以上就是这座小花园的大概,自然还有许多疏漏之处,只是自己不大喜欢,也就拣些上了眼的景致描绘。我绕着水池走了一圈,偶感疲倦,就在石凳上坐半会,本以为像有许多想法,却是心静如水,也许这地处太静了,静得勾不起人们的思考,也许我的思想太懒了,懒得不想活动,只是,这些景况却是我很少能碰到,还有一丝清淡的甜滋。


而对于那些建筑,确是我在家乡的小山城就已司空见惯了,在见去一两幢楼之后,也提不起兴致再去浏览了,较为引人注意的是图书馆,里面有个石做成的女子,听说是金融英雄,只是我对此淡漠很多,也没有去留意人像下面的介绍了。


那天的早上,同舍的另外两人也陆续到校报道,一个也来自漳州,具体地方我记不分明,不过,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只是他带上了说话的口气让人以为那个地方确实有名,另外一个叫子言,是福清人氏,人看上去很斯文,套了一副眼镜,在一天早上,我见他床上摆了一个十字架,问他是不是基督信徒,他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暑假刚洗过礼。”

“我听说基督信徒吃饭前都要念颂经文,像七十年代前期,我们吃饭时候都要念着毛主席才可以把饭入口。”我拍着他肩说,“可以前你没有过此动作。”
他笑着看着我说:“酒肉和尚有这样一种说法叫着,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流。何况,现在的和尚相传还能娶妻生子,主张心诚,只要我在用饭的时候心里念叨着,那些经文念不念也就无关紧要了。”
我见他脸上那含义深远的笑容,知道世人常说那句“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确非信口胡诌。


不过,相比之下,四人之中也算他做人最为规矩,他是我们四人学绩最高的一人,说话也不多,不过,来之后两三月后,受了我们的影响,也亮开了话匣子,基督信徒的忌讳一概抛开,想是人为之力远非天神所及,这也验证了事物的客观性。


我与他们三人同属一个专业,确非同个班级,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很多,晚上学校里要求自修,到回来之后,头两三个晚上都话比较少,大家早早熄灯睡去。后来挑出话题,打破了僵局,就是谈论异性。


其实,后来我同女生相谈,涉及诸类话题,也知道并非男性喜欢此等话题,女生也有此偏好,而维持每晚聊天持续一、两点的也就此话题,像常青树,此类话题可当永垂不朽。
当先,是先议论自己以前的女友,后来是讨论现处班级女子的美与丑,只是我们四人都对现处班上女子的容貌均持贬义态度,要么指责相貌难堪啦,要么挑出女子的身高太矮,诸多缺陷,把它们贬得一无是处,只是忘了自己也是平庸之辈。


可是,当他们论及以前女友的时候,我心中猛然一震,那已然随岁月消亡的恋情又浮现在眼前,每每此时,我心中总涌出思绪万千,那段逝去的美好爱恋在流连脑海之际时,我是不是依然还牵挂着远方的她呢?


早上,我到班上取了课本,这一学期共有7门功课。课程安排的不是太紧,明天是军训项目了,许多人同我一样来自乡下,以前并没有此类活动,我们怀着新鲜的莫盼,期待着明天曙光的降临。

第二天,便是集训了,场地便选在校内的操场上,我入场时,那里已经站满了人,粗略计算,不下2000人,我远远看见几个同班生员站在操场的右角落,猜是那里属于训练场地了,也便走过去。我们并未有过什么集体介绍,因此大多是在领书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具体名字并不清楚,况且我同他们并不住在一起,因此,大家见面也只是相互点点头,算是招呼过去了。大约八点,教官也相继入场,后来知道他们是本省驻地空军,就在我们学院不远处的一个营地驻扎,教我们的教官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皮肤黝黑,像擦过油,身子胖乎乎地,个子不高,不过,看上去很结实,他向我们介绍了他的名字,不过,他说习惯我们称他教官,也便很少有人称呼他的名字了。


有过军训的人,一定知道其中的酸苦,顶着大热的太阳,就那么立在底下一站也便是一两个时辰,教官对大伙都很严格,起初有几个想捣乱调皮者,都被他驯服得像只小羔羊。终于捱到了休息时间,我选了一块绿荫处坐下,这时,走来一位女生,学生式发型,苹果式脸蛋,笑起来甜甜的。甚是可爱。


“你好啊!”她笑着同我招呼:“能借个位子么?”
我往左挪了下身子,指着腾出的位子说:“坐吧。”
“谢谢。”
我点点头,不知道怎样措词。
“我叫刘叶,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叶子。”
“叶子?”
“是啊,蔬菜叶子,知道么?或者说是树叶吧!”
“哦!”
“那么你呢?”她劈头问我。
“喜欢我的人都叫我小董。”
她眠着嘴笑着:“那么我就叫你小董好了。”



我点点头,说:“好啊。”
“你家在哪里的。”
“泉州……”
“我家在福州,如果有空可以上我家玩么?”
“我会的。”
“你第一次来福州么?”
“是呀!”
“觉得怎么样?”
“什么呀?”
“福州呀?你没有跟同学出去玩么。”
“没有……”
“这样子啊!我可不一样,如果我新去一个地方,一定忍不住要去四处逛逛。”
“恩。”



她还想说什么,只是那边的教官的哨子已经吹起来了,她站起来拍去拈在裤子上的杂草,说:“会记住嘛。”
“什么?”
“我叫叶子,”她又露出甜甜的笑容,“你是我来这里第一个朋友哦。”
“我会记住的。”
“那以后就要常联系呀!”
“恩。”我点了点头,便朝训练地走去了。
教官聚合了队伍,演示了踏步走的姿势,要我们练习,身旁的一个男生这样问我:“刚刚才看到你跟一个女生说话,蛮漂亮哩,你女朋友么?”
“不是。”我摇了摇头说,“是刚认识的。”
“那么……”他以下的话语被教官的吆喝声打断:“训练的时候不许讲话。”




这样子,过去了一个礼拜,也许是大家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训练模式,不会像头一天那样觉得难熬,不过,怨声还是有不少,听说一共要有20来天的集训,大家更是一片嘘声。在第二礼拜的头一天,我又碰到了叶子,她那时刚和一位女孩搭着话,见我从她身边经过,笑着叫着:“小董……”
“恩。”
“不打招呼么?”
“没有呀,见你同人说话不想打扰而已。”
“跟你介绍一下,”她指着身旁的那位女子说,“她叫梦玲,我习惯称她玲子.”
我笑着跟玲子招呼:“你好啊!”
叶子又回头指着我说:“他叫小董,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很高兴认识你呀。”玲子这样问候。
“我也一样。”
“哪个班呢?”叶子问。
“我是02级电商(1)班,那么你呢?”
“我与玲子一样国贸(2)班的。”
这时候,教官又在那边吆喝了集训,我也便同她们道了声再见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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