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信仰只一细炷香 那点子亮再经不起西风 沙沙的阁着梧桐树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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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信仰只一细炷香》之后,我沉思了。
林徽因,“新月派”女诗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的设计者。威尔玛介绍林时说:“她是天生的艺术家造就而成的建筑师和名副其实的诗人。一如梁思成,她在严父林长民的影响之下长大。林长民是个艺术家和浪漫者,这两种气质也支配了林的性格。”
林徽因是林长民的亲女儿,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感觉并不好受。因为她的母亲除她之外,再未与林长民生儿育女,在民初的社会氛围里,没有儿子是不可容忍的。林长民遂又纳了一妾,不幸的是,这个小妾很是争气,为林长民生一女四男,于是阴影开始笼罩着林徽因。二姨太和她的孩子们占领了宽敞的前院天井,洋溢着欢声笑语,而她只能陪母亲住进后头的小院。林长民对二姨太的娇宠从不加掩饰,这对徽因的母亲是受不了的羞辱,敏感的女儿夹在这中间,分担母亲被羞辱的心,却同时又要珍惜父亲对她的爱。后来我们可以看到,林徽因一生仿佛都处在这种严酷而又微妙的夹缝(caught in the middle)之中。包括和徐志摩的爱情。
徐志摩年长徽因十岁,是父亲林长民的好友,在剑桥遇上徐的时候,他还没有和张幼仪离婚,但他处在一种极度压抑的状态之中,直到遇见林徽因之后,他好象找到了自己的方向。然而由于自己的凄凉的身世,林徽因很自然的想到了他们家二姨太给自己母亲造成的阴影。林虽然不会做二姨太,但她对比自己在和徐志摩与张幼仪的关系中,这个阴影总是使她感到难以喘息。再加上她们家对她的婚事早有安排,那就是她要和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结成夫妻。林徽因总是被夹在中间,先是夹在父亲与母亲中间,后是夹在徐志摩与张幼仪之间,后又是徐志摩与梁思成之间。女人该怎么做呢?
我读的最心痛的一段是文中引用的林徽因的一段话,这段话是叙述她的尴尬的,林徽因写道:“最后三天我妈把我逼到人间地狱,我不是危言耸听。头一天我发现母亲昏厥,家里全慌乱了。我只好和这异母兄弟叙叙旧,让他明白这种尴尬,理解为什么……我精疲力竭,真不想活,或者压根没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我真的知道我是幸运的,但年幼时的那些伤害,对我是永久性的,一旦勾起往事,就会让我跌进过去的不幸之中。”
我无言了,我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我想到了我自己的绝望,虽然和她不一样的经历。但那情绪是完全相似的。真的,面对绝望受到伤害的人,我真不愿意多说什么。要是爱她。只会静静的和她在一起,就那么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有人总以为悲伤的人需要的是鼓励,但是对于这些,我很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好心善意的鼓励,我也只会感到反感。
不理解林徽因的人当然首先就是她的同时代的人,张幼仪就曾经疑惑的问:为什么林徽因让徐志摩离婚后又悬着不嫁他,难道这就是爱吗?但是爱不爱并不是看这些的,后来林徽因病重将去的时候说想要见见张幼仪,其实是想看看她的孩子,因为在孩子身上,有徐志摩的影子,这不是爱吗?这是爱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没有权力去做任何评价。
后来的我也只能一声叹息。也算是无病呻吟吧,但我的心却总也紧紧的放不开。毕竟,我太了解林徽因写的那一段话的意思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悲哀!我并不大,后来看到不知那本书上一个诗人说到:我一生下来就老了。现在我怎么想怎么有味道。我并不颓废。只是在想这个世界背后的真实,这个真实其实并不让人轻松,但却是万万不可忽略。现在就让我放肆一下,我似乎也听到了现实中那些悲哀,那阳光背后的真实心灵的倾诉。
再来说说徐志摩,在得知徐志摩与林徽因的关系之后,梁启超曾经给徐志摩写信说:“万不容以他人之痛苦,易自己之快乐”,以梁启超当时的社会地位,这当然是大压力,而且别忘了,林徽因是内定的梁家的媳妇。后来徐志摩回道:“我将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这就等于说,那我们就较量一下吧。可见当时徐的勇气之大。不幸的是,这场较量他终究没有胜利。后来徐志摩夹也在陆小曼与林徽因的夹缝中,在上海与北京之间来回穿梭。为了节省,乘坐邮件运输机,与途中身亡。
不知道象这样的爱情应该怎样叙说,想来想去的,只好叫做爱情理想主义吧。
这篇文章的结尾是林徽因的一首小诗,我也愿意将之做尾:
信仰只一细炷香 那点子亮再经不起西风 沙沙的阁着梧桐树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