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在忧伤中欣赏这部电影,然后重复看了很多遍,却还是那样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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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爱情方程序,或许不算原创,或许巧合的机缘还太刻意了些,然而创造真实可信度的关键在于演员的表现。
早早就知道爱情的滋味是幸福的;早早就觅及自己的爱情,也是幸福的。 然而,多数人却都是在暗夜中摸索跌撞,在血淋淋中见证自己的爱情。流血就不幸福了吗?一切要看你对「幸福」的定义了。
有的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心甘情愿又蜜甜微笑地信守终身;有的人,明明都己经谈过五六场恋爱了,却依旧在渴望爱情。爱一个人,爱很多人,那一种人比较幸福呢?一切要看你对「幸福」的定义了。
陈正道导演的新作《盛夏光年》其实可以从爱情方程序的角度来解读,他的命题是一道爱情三次方。
电影中的第一段爱情是张睿家与杨淇的青涩爱情。头发稍长的杨淇被师长羞辱,张睿家是唯一相伴的同学,两人因而叛逃,因而溜到台北,溜进宾馆,在云雨之爱的临界点上,张睿家发觉自己爱的是男人。
爱情在关键点上破灭,可能转化成恨,但是陈正道让遂求不得的爱情转化成为同情、谅解与包容的友情,在随后的人生飘浪中,杨淇几乎就成了张睿家的守护神。这样的转折,你一定会想起《蓝色大门》中的陈柏霖与桂纶美,一种像易智言导演所追求的「充满祝福的分手」的人生境界。
第二段爱情则是张睿家与张孝全的同志情。一开始,只是班长奉命照顾顽劣同学的友情,最后却因为朝夕相处,终日厮混,而有了相濡以沫的真感情,当然,世俗、礼教的禁忌,不但捆绑着他们的心灵和肉体,也勒紧着他们想要呐喊的咽喉,让他们只能翻腾在心中,用寂寞来啃噬灵魂。
第三段爱情则是张孝全与杨淇的爱情。杨淇为了陪伴张睿家,所以去看张孝全打球,却因而相遇,在应允张孝全考上大学就在一起的期许下,他们的爱情成为最典型的男女情爱,但正因为张睿家和他们两人都时夹杂有「爱情/友情」的纠葛,三人行之间,有糖有醋,有情有义,搅和在一起的不只是麻辣而已,而是超越了俗世的形容词的五味杂陈了。
这样的爱情方程序,或许不算原创,或许巧合的机缘还太刻意了些,然而创造真实可信度的关键在于演员的表现。
张孝全的角色属于粗犷与外放的阳刚活泼,然而对朋友的依靠与黏腻,却也在粗枝大叶中看到随遇而安的细致。
张睿家的外型很像刘烨,看到他,就让人想起《蓝宇》中那位热情却又容易受伤的同志青年,事实上,他也是《盛夏光年》中戏份最重的角色,因为,只有他要挑战伦理道德,别人求学一切顺利,只有为情所苦的他,只有他要面对世俗的嘲讽压力,只有他敢对爱神说:「这不是我的爱情。」只有他独自一人在暗夜里面对自己的情感(张孝全和杨淇不敢告知相恋的事),在真相大白后,他独坐公交车上的落寞神情,大概只有《奇异果梦游仙境》中,人生到处挫败,骑车行过灯火辉煌的集市,却找不到出口的失败男子有等量齐观的悲愤力量了。
杨淇则是能量磁力极其强大,举手投足间却揉捏得极其轻松自在的女星。她在自在在于该喜或悲时,理所应有的肢体动作就具现眼前,特别是等待与叹息的关键戏份中,她没有放纵情绪,而是相当节制地让人看到心中的起伏与煎熬。
电影中的爱情都是做出来的,然而,我们坐在黑暗的座位上为什么会相信银幕上的爱情故事呢?其实,无非就是因为爱与恨的能量,恰如其份地射放出来,看着张睿家问同样是初试云雨的杨淇说:「要怎么做?」你除了哑然失笑,猛然也会看到自己曾经有过的青涩与摸索的青春之爱,是的,青春,是多数人都有过的成长岁月,不论那是渴望,或者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