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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台湾2002(二)

2004-12-09 01:23:50    sleepforest 飘渺水云间

编者按:2002年的金马奖,成就了《美丽时光》,却没有出现我们熟悉的《蓝色大门》,但是这依然是2002年台湾电影里令人难忘的蓝色。感于青春,关乎情感,《蓝色大门》唤醒了很多人尘封的记忆。

2002年恰逢台湾新电影运动20周年,“新电影”的来源有人说是无从考据,更有好事者说这不过是一帮外行人编撰出来的东西而已。但是1982年,《光阴的故事》作为一个台湾新电影时代的开端却是个众人信赖的事实。但是2002年并没有因为是新电影运动20周年的特殊意义而使台湾电影受到多少激励,相反,这一年,很多的台湾媒体都高呼“生不如死”“台湾电影死矣”,哀莫大于心死,台湾电影曾经有辉煌的昨天,但是却掩饰不了那一年度的萎靡消沉。这一年台湾电影产量仅有可怜的22部,在金马奖上,更是只有《美丽时光》挽回着不多的面子,而且这里面还有着侯孝贤当金马奖评委会主席的因素。

但是这一年,台湾还有另外一部电影为大家所熟悉,而且影片也是蓝色调、洋溢着清新气息——在BBS或者碟报或者个人随笔中拥有着众多赞美之词、与青春记忆为伴的电影《蓝色大门》。可惜,这部广受好评的电影并没有参加年度的金马奖,所以也没有什么本土奖项来证明其受欢迎程度。当然我们也清楚知道有些电影可以用生不逢时来概括其无所收获的遭遇,又或者金马奖项本身就是无关乎电影的一种负担,但是《蓝色大门》能参展戛纳等电影节已是一种充分的肯定。

抛开这些繁杂的话题不谈,让我们重温蓝色大门的记忆。正如《蓝色大门》电影OST第二曲光禹Vs电影原声对白里说:

在人生的河流里有一个渡口,即使你已经驶离它很久很远,你仍然会随时想回到这个渡口靠岸,去流连探望它的风光和气味,这个渡口就叫做青春。所以有人才会说青春是不死的,它只是一直藏在记忆里的蓝色大门,随时等待我们翻箱倒柜重温它,也重新去解读它给我们的讯息,然而你真的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哪一个夏天成熟变成大人的么?那么我相信那个夏天肯定有很多冲突,困惑,有甜蜜,有爱,更有许多不知所措,只不过这一切你现在全部弄懂了吗?

这段有点娓娓道来的讲解,足够让我在这样的午夜里感悟到一丝青春逝去的伤感,不敢说是突如其来的撞击,那样未免太刻意的煽情。连续的伤感不断涌来、紧跟着往事影子的逐渐清晰,一次次的再回首,没有尽头。

当初看《蓝色大门》的时候努力在追忆当初年少的心境,可事实上发自内心的感悟并不多。这种滞后期终于随着记忆的慢慢模糊消失。在似曾相识又难以准确无误的尺度间,我也许可以做一些文章。

电影的原声对白唤醒着残存的记忆,孟克柔对未来的憧憬言语渐渐隐去,午后的爱里,忘不了当初一样的夏日骄阳,相同的树上鸣蝉。我的蓝色大门里也许不只有一个孟克柔,又或者这些也只是孟克柔的多重假象。我所失去的和我所拥有的,早已不值得去计较。

这篇因为蓝色和2002年引起的东西有些姗姗来迟,因为距初看《蓝色大门》也有近一年了罢。不得不去多费时间想着那些和青春有关的记忆碎片,然后看着一头短发、清丽可人的桂纶美(孟克柔),在海边安静地站立,露着淡淡的微笑。其实每次看到这张照片,都不可避免地要想起一个人、一个身在北京的女人。不仅仅因为她是我蓝色大门里的青春记忆,也因为,她的外貌和这张照片太像。我也一度怀疑是自己故意为之的错觉,而事实上在同学录上试贴过这张照片之后,几乎所有高中同学都说太像了,甚至问我她什么时候拍了这样一张照片,对此,除了一笑而过之外,别无它说。之所以说是记忆,是因为现在的她早已不再是当初短发的她。虽然可能依然青春,或者更加靓丽迷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蓝色大门,其实我并不是我善感,我相信每个人在某些时候都可以善感,重温电影、或者这样一个人独自聆听着原声。这是享受还是感伤?也许当初真的有忘了细看的景致风光,那么,我还有时间去抚碰在海中翻腾跳跃的浪花,追忆那些似水年华。而其实我并不熟知这个故事里的爱情与友情,或者这些错杂本就是不该理清。据说心思细腻的女生,往往会在《蓝色大门》里寻找到自己迷失过的爱情与友情。可这些竟是我所无法知晓的,不知是不是可以作为一个可笑的推论。

张士豪那句带着爽然的话语也不足以让我牢记,因为,我的蓝色大门里并没有这样的爽然,我的青春里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埋头苦读。有过的爱慕也不复杂,甚于此的也许更多是羞涩和慌张,“我喜欢你,做我女友吧”,这句话若是现在出口,未必能有着当初的那种发自肺腑,又或是欲言又止来得感情强烈。你因为成熟而老练,又因为成熟而世故。千方百计的讨好,再互相折磨伤害,这些太沉重的东西不属于《蓝色大门》,残留的信念告诉我们,其实,青春的记忆本应就是这样的色彩,不管你是否曾有过。

有过初识相遇的喜悦,相似的年纪,青春渡口里,我也快乐地成长,没有太多的忧伤,也不用故意为之的释然。其实这些记忆确实需要一些特定的信物去引发着过往的信息,例如初恋朋友多年后的偶然重逢,又例如打开尘封日记本时的千般滋味。伤爱人的离去,也许并不需要眼泪,简简单单,就在纯真中演绎着青春不死。青春是否真可以不死,不可而知,但是,我们很多人的青春已去,这才是不争事实。

《蓝色大门》留给我更多的印象是这张OST里的柔美音乐,当师大附中的老校友们在画面里,在音乐声中追忆着属于他们的青春时,他们对于《蓝色大门》的夸赞已经不足以用言表。浅笑的脸庞,青春的驻步,还有那件熟悉的花衬衫,都可以让这些年过三十的校友们为之再三的抨然心动。可以相信,蓝色大门真的已经打开,蓦然回首之后你已长大成人,或者你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悄然成熟,但是你忘不了那个夏天里的一切。

萌动里的青春,掩饰不了对于感情到来的惊慌失措;带着幻想的青春,像夏日渗过繁枝树叶的阳光,带着晶莹闪耀却不灼伤年轻的我们。一曲高歌唱罢,一段小调弹完,在青春片永不休止的旋律里,蓝色大门一次次悄然敞开,然后慢慢关闭,至于何时开启那道属于你的蓝色大门,这不是我或者别人所可能知道的。

2002年,有一道蓝色大门,带我们走进了孟克柔、林月珍、张士豪的青春岁月里。《蓝色大门》不带忧伤做作的纯真,才是符合着我们相似青春记忆。这第二抹蓝,是夏日晴空一样的湛蓝,来自于易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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