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变态确实是三池崇史的风格,但是,变态是否更接近人类本质?!——卡夫卡·陆(KavkaL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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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只能让肌肤麻木,但是无法冻住心头的欲念;白雪可以掩埋所有的印痕,可是无法抹去心中的愧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女小说家京子被相同的恶梦困扰,薄膜覆住的躯体,有着恐惧,更有着难以担当的窒息。
三池崇史总是那么的冰凉,他让他埋葬的不仅是个盒子,而是一个人的宿命。你可以假装忘记,心的悸动却清晰告诉你,曾经的所为因果留存,动机是刹那间私欲的知觉,而,后果暗合着良知和道义。
人类因为忌妒充满敌意,即便是姊妹也是如此!
文字是生命和俗世的默契,在阳光下隐现内心的焦虑,没有一个文本可以凭空而生,定向的心理分析都可以早出关键的一瞬,无论它埋藏得有多深。
诡异是三池崇史的风格,来拿约稿的编辑看见的不是一个虚影,那是一个无法安睡的冤魂,在你背转的时候上升的含意。
谁说过?鬼魂是没有脚的(顾城语)。她来自故事的前夜,她将寻回逝去的记忆。
八音盒是大多数孩子童年的记忆,记忆是可以催醒的,只要那火焰不息,只要链接着发生的链子还是搁在记忆仓库,她的苦痛就是你的宿命。
记忆,带着忏悔和痛楚的记忆,让京子回到了无法释怀的往昔,童年的京子与双生妹妹在马戏团表演柔术,父亲对姊姊的相对欢喜让京子有了妒意,忌妒伴着生命而来的,它是你无法赶走的敌意。
父亲对姊姊翔子表演的小小奖励,父亲和姊姊同眠的亲近,京子有了被冷落的感觉,渴望赞美和拥抱是孩子的天性,然天底下哪来一碗水端平的事情。这样的不平衡通向了无法预测的人心。
一个因为忌妒而产生的恶作剧导致了火焰吞噬了翔子,让她无助地死去,无意间制造悲剧的京子从此背上了亏欠的十字架,成为生命恶梦的根源。
一份邀请函让她重会旧地,翔子的死亡之匣还散着昨日的怨气,而父亲,那个京子认为同样葬身火海的父亲也在此刻出现了…
父女的见面过去的阴影尚在,暧昧的暗示从银幕的各个角落渗出,导演一贯颠覆着所有美好的意象,他让一份亲情变成了一种意念的强奸和充满情欲的乱伦和兽行。而女主角长谷川京子性感而煽情的演绎了这样的场景。
父亲颤抖的声音呼唤着女儿的名字,双手却在女儿丰满的身体上恣意,三池崇史夸大了京子的喘息声音,整个视框里是沸腾的情欲,这种乱伦情结似乎是日本文化的一部分,这是道德未加归位,还是人类本性,这是文化层面上必须探究的问题。
父女间的情欲来源于恋父或者是童年某些缺失所导致的变态心理,这种日本式的描绘通常为人诟语,认为日本人龌龊、下贱,然这点上我倒觉得日本人似乎更有直面人性的勇气,欧洲国家由于宗教信仰原因主流电影里对这种两代人之间的乱伦表现的比较稀少。
其实这部电影很色情,它在表现柔术的段落里很刻意地凝视孩子的身体,在暖色的光晕下流露出导演在唯美背后的视点所在,摄影机对孩子的小小躯体的缓慢记录,如同《切肤的爱》那般淫浸着浓烈的色情气息。影片里有个父亲抚摸京子玩偶的场景,充斥着东方的色情,
电影的结尾,导演给了一个使人意想不到的京子和翔子的存在。
那么,电影所有的构成只是是京子的文本叙述吗?
也许电影的意义本来就是梦幻所在,假做真时真亦假。
人生若梦,念起 念落
前世 永生 我们在呼吸里存在
但是,下一秒你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