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日本2002出品
编导：北野武
主演：西岛秀俊、管野美穗、深田恭子
2002年第59届威尼斯电影节参赛影片
2003年获第12届“东京Sport电影颁奖礼”最佳电影奖、最佳女配角、最佳新人奖、最佳摄影奖和最佳服装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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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寂一般的宁静。
班驳的背景前，一束追光打在两个日本传统玩偶系中的男女玩偶身上，男人表情祥和，威严高大；女人鬓发如云，面如满月，肌肤在红色的和服衬托下，洁白似雪。
负责唱词的老艺人被旋转舞台推了出来，端坐在舞台一隅。
一声哀怨凄美的唱腔滑坡宁静，男女玩偶在众多罩黑布一身黑衣的艺人操纵下，仿佛忽然被赋予了灵魂，他们的一招一式里充满了情感，随着动作，衣着的褶皱也有无限的痛苦……
女人痛不欲生地责问男人：“我求你，能否冷静一点，不瞻前顾后，是没有好结果的，一 已经被奴役，成为痛苦的灵魂。是谁给你带来的痛苦？上天是仁慈的，正是我，贡田，是该死的人，我是该感激你吗？还是该同情你？我心里明白，她诱惑了你，她的眼泪落在金币上，她的眼泪就像金梅草上面的水珠一样闪亮，真的看见了，把一个人的心灵推向前……”
女人痛苦的责备打动了一边木然的男人，两人发疯似的纠缠在一起，老艺人的唱腔也更为激动悲戚：“花去所有时间所有金钱不是他所占有，因此，荣耀是短暂的，他们感觉到一条更长远的路，在那里，他们的脚在引导他们……
2、一根红线缓缓扫过地面，一树树绚烂的白色樱花绽放在浅蓝的天空下，一对衣着古怪的恋人松本和汞田，要间系绕着红线走过落英缤纷的草地，招来路人的目光。而面无表情的他们在一树灿烂得透明的樱花下自顾自行走，直到一个顽皮的孩子拽住他们的绳子，他们才嘎然止步。
一个默默观看的男人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一座白色的教堂前，站着一些喜庆的人们，松本从前单位的室友也在其中，和身边另一个男人小声讨论着什么。
“原来松本的新娘不是贡田啊！”
“当然不是。”
“我刚接到邀请的时候还以为他俩终于在一起，可我错了。”
“他和我们社长的女儿结婚了。”
“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不抓住机会？这几年，咱们可要对他客气一点了！”
松本几年前被社长资助送入大学，这次社长又托付松本父母，表示有意将女儿嫁给他。出身卑微的父母为了松本的将来，竭力劝说他与女友贡田分手。深爱着贡田的他难以忘却女友天真纯洁的笑容，可父母希望儿子借此机会改变家庭生活的重担，松本陷入了困境……
3、婚礼上，到处都是手捧鲜花，说着祝福话语的人们，可被父母押送来的松本表情木然神思恍惚，难以融入角色。这时，一对自称是贡田朋友的恋人托人带来口信，说想见松奔一面。松本对父母谎称是老友忘了邀请，要亲自出门迎接，逃离了喜庆现场。
来者面容不善，愤慨地告诉松本贡田自杀，虽然没有死成，却丧失了记忆，谁也不认识。
原来几天前，松本的父母亲自到贡田家里，又是道歉又是跪地鞠躬，再三解释松本要迎娶社长女儿的事情。一边呆立着的贡田听到这个消息，一声不吭，面容悲戚，眼泪默默流下。
次日清晨，一身白衣的贡田吞下无数安眠药，惨白的阳光下，洁白的床单上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和褐色的短发……被父母发现送往医院救治后，贡田丧失了记忆，也变得沉默不语。
松本脱下婚礼西服，穿着白色衬衣赶往医院。一路上，松本回想着昔日两人在一起顽皮开心的片段，贡田甜美俏皮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这时，松本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电话号码，将电话掐掉。
教堂的休息室里，身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听到电话里的忙音，黯然挂上电话。一边静候的社长及夫人、松本的父母看着新娘痛苦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新郎逃了。
4、医院的草地上，惨白的阳光下坐着包裹着白色世界里，默默地观看落在嫩绿草地上被折断的红色蝴蝶翅膀。松本沉默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风轻扬起贡田的短发，她依然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默默地凝视着断翅的蝴蝶，丝毫感受不到松本悲伤的眼神。
松本将贡田带出医院，送到一家宾馆，自己赶回单位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向室友借了点钱匆匆离开。“你为什么在婚礼上不辞而别？你去哪里？不向社长道歉吗？不考虑以后的事情吗？”面对室友的追问，松本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以后我会跟你联系的”便离开。室友看着关上的门，陷入了沉思。
回到宾馆的松本发现贡田。
正蹲在地上面对一个瓷天使说话，便将贡田拖回房间，安慰她：“我能处理一切事情。”可贡田置若罔闻，丝毫不理会松本。
夜，贡田恬静地睡着了，松本坐在一旁久久难眠。清晨醒来，松本发现自己昨夜是歪在椅子上睡着的，而贡田已经不知去向。
松本在宾馆的大堂里找到了对着花儿独自微笑说话的贡田，好不容易才把她手里摘下的花还回去。一会儿工夫没注意，贡田又从商店拿了自己喜欢的小玩具，没付钱就想走，被店员大声呵斥。贡田看着要付钱的松本，还以为松本要夺走自己手里的玩具，死活挣扎着不给松本。又是一番搏斗后，贡田坐在松本开的车里，安静地看着玩具，却不知道拆开包装。
松本耐心地教贡田如何玩玩具，贡田的表情还是那么安详，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玩着玩具。夜里，贡田对着一弯黄色的月亮蹲在车外继续重复着玩具的动作，松本将她拉回温暖的车里。过了一会儿，贡田又走出来了蹲在原地继续玩。
天亮了，贡田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动作，不料玩具上的小球掉在马路上，贡田捡的时候并不理会车辆，差点被撞死。松本吓得神色紧张，将贡田从车轮底下扶了起来，贡田却看着柏油马路上被汽车压扁的粉红色小球，忧伤地哭了起来……
时间兀自流逝，停在一面墙角的车里，坐着头发已经长长的贡田和松本，后坐上堆满了速食食品的包装袋，墙角挂着两人的毛巾。贡田和松本的表情越来越相似，不知道是祥和宁静或悲伤。
贡田还是一刻不能离人。常常不懂得安全地冲到马路上，被色彩绚丽的售货列车所吸引。一天早上，松本从车座上醒来，发现贡田用一根红色的绳子绑在腰间，另一端系在车座上，正奋力向前冲，每冲一次都使得车身颠簸一下。松本走到默然的贡田面前，紧紧抱住她，说：“原谅我！”松本一边说一边流下男人的眼泪。
另一边，松本的母亲送走了松本新房里的所有家具，面对除了阳光一无所有的白色墙壁，松本母亲失声痛哭，父亲默默地抱住了母亲的肩膀。
松本将红色绳子一端系在自己的腰间，一端系在贡田的腰间，抛下了汽车，一前一后和贡田两人行走流浪在大地上。远处无尽的蓝天下，是绿得让人心醉的树林，春天的樱花缤纷绚烂，小道上方的天空都被粉红透明的花瓣遮盖住，前后落寞行走的恋人间，是一根鲜红的绳子……
5、典型的日本庭院木房里，坐着年过半百面容忧伤的黑社会老大喜。
庭院的外面，一位手脚残废、坐在全自动轮椅上的青年和身边的随从正等待着谁。喜和身边新来的保镖一起走出来，将一袋钱递给残废青年。
“他是我哥哥的孩子。”喜看着拿着钱开心远去的青年，对保镖说。
小路上，残废青年及身边的随从，与表情漠然、腰间各自系着红色绳子的松本和贡田擦肩而过。
“真是一对怪人！”残废青年不屑地对随从说。
庭院里，秋风渐起，身体不适的喜喝下药，问身边的保镖来自哪里，跟着自己几年了，是怎么成为流氓的？
“我小时侯喜欢打架，而且非常能打。”
“打架狠不算本事，要好好动你的脑筋……在以前的那些日子里……”喜边说边陷入了沉思……
在一次黑社会的行动中，因为口风泄露而失败，他们一边的人全部伤亡。雨夜里，喜的哥哥跪下恳求喜，放过自己的失误，而喜狠心转过头去，让身边的人抠动了扳机……
“老板，医生来了！”
身边的保镖的呼唤将喜拉回了现实。喜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预感到自己行将死亡。看完医生，他又坐回房间的台阶上，看着庭院里的秋风卷起树叶，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事情……
……初秋的树林里，年轻时的喜戴着鸭舌帽，穿着工装坐在椅子上，穿着红色长裙浅兰色毛衣的恋人土固俏皮地将饭打在喜头上，她给喜带来了自己亲手做的饭团……
镜头切换回秋风的庭院。年老的喜痛苦地紧皱双眉，“今天是周六吗？我要去树林！”他告诉身边的人。车上的喜继续回忆着那片树林……
树林里，快乐的土固告诉喜下周六自己还会再这里等着他，并带来亲手做的饭团。犹豫了片刻，喜告诉土固，自己决定从工厂辞职，另谋出路，再也不会来了。土固低头轻声抽泣起来，喜安慰土固，自己混到出色时会来找她，并希望她能过得快快乐乐的。
喜看着轻泣的土固，狠心站起来走开。土固透明的泪滴在盒饭盖上，忽然，她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叫喊到：“喜，下周六我还要来，我以后每个周六都会做好午饭，就在这里等着你！”
下车的喜拒绝了要跟自己的保镖，独自一人走向远方。两个保镖相互奇怪地对视着。
当年的树林已经变成了花丛中修建整齐的水泥路，弯曲的石板小径成了立交桥，穿着风衣的喜拾阶而上，心神思绪荡漾。忽然，他停住脚步，惊讶地看着远处草地木椅上的红裙蓝衣，手拿饭盒的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每个周六都来这里。”身边一个年轻人告诉他。
这时，两个少女走到老太太身边，询问是否能坐在她身边。
“对不起，我在等我的恋人，我怕他一会就来。”老太拒绝了少女。
阳光下的老太身材还是保持得那么好，装束和年轻时也一模一样。她扬起自信祥和的笑容看着远方，好象在期盼着恋人的到来。
喜惊愕地张开了嘴。
6、阳光下铁轨边的河岸上，坐着累了的贡田和松本。河的一边，残废青年正指示随从钓鱼，因为钓不上来，残废青年又恶狠狠地训斥了一番随从。两人顺着铁轨离去。
河堤上夕阳如血。贡田和松本经过残废青年和随从身边。夜里，露宿在建议帐篷里的贡田做起了噩梦，梦见他俩经过一片随风转动的彩色风车后，又来到了一面挂满张牙舞爪的面具的墙前。在诡异的能剧丝竹曲声中，三个面貌狰狞的黑衣大汉狂狞地一边笑着，一边拖着自己向前走，将她埋葬在土堆里，而还被红绳牵着的松本则奄奄一息得躺在土堆外面……
噩梦中的贡田睁开双眼，松本正细心地将冰块敷在她额头上。
白天，继续行走在树林的贡田看见地上真的有一个昨夜梦见的面具。她惊慌地回头，发现面具已经被一个相扑手戴在脸上……
镜头忽然切换回从前。夏季的海滩上，松本在一边打瞌睡，调皮的贡田将橡皮艇的一端系在松本脚上，又将自己的帽子扔向远方。松本被贡田摇醒，要他去捡自己的帽子，迷迷糊糊站起来的他没有感觉到脚上的东西，猛地摔在沙滩上，贡田开心地笑了起来。
现实中的松本和贡田漠然来到当初的海边悬崖上，一顶和当初一样的帽子被大风吹得独自飘零……
7、一个盲人被身边人搀扶着，走向海滩。
松本和贡田走过海滩。
海滩上坐着一位一只眼睛被蒙上纱布的少女，她忧伤地凝视着海水。
少女山口春奈是流行乐坛上当红的歌手。几个月之前，她还站在追光中大声地唱着成名曲：“恋爱中的少女最美，眉目传情，是爱情的开始……”歌迷疯狂地追着她的行踪。
在众多歌迷中有一个叫作直奎的是公路修复工人。几天前，他去晚了山口春奈的演唱会而错过了和上一郎见面的机会，一直怅然若失。在夜间的工作中，他胸前还戴着山口春奈像别针，一直在脑海里回想山口春奈青春靓丽的倩影，被工头训斥了一顿。
直奎一人居住在公寓里，周末他一边听山口春奈的歌曲一边跳舞，忽然门铃响了，原来是住在旁边的老太太土固将一个饭盒送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请收下这盒饭吧！”
又是一个紧张的工作的夜里，直奎从一旁滚动的新闻屏幕上看见山口春奈出车祸的消息，焦急的他扔下手中的工作赶往医院，听见山口的经纪人征象记者宣布山口车祸导致一只眼睛失明的消息。
拿着花前去山口家里探望的直奎遭到母亲的拒绝：“她不想见任何歌迷。”
回到家里，凝视着杂志上山口美丽的脸庞，直奎做出了刺瞎自己双眼的决定。
沙滩上由山口经纪人带领的直奎被引见山口，山口拒绝了歌迷要见自己的要求。
“可是，他是一个盲人！”
犹豫的山口答应了经纪人的要求，却惊愕地发现这个盲人就是那个最疯狂的歌迷直奎。
“你的眼睛怎么啦？”山口惊愕地问。
“我想，看不见更好。”直奎羞涩地说。
8、松本和贡田茫然走过铁轨。
喜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土固带着盒饭又来了。
“对不起，你能不能坐到一边去/我的恋人恐怕一会要来。”
“好。”喜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
土固和喜一起坐到了秋风渐起的长椅上。
松本和贡田走在河堤上，一人不小心跌倒滚落，另一人也随之滚落……
层林尽染的树林里，山口拉着直奎的手，领着他在灿烂的花从中行走，满是红得耀眼的玫瑰……
“真香。”直奎说。
“玫瑰开的正旺。”山口解释。
“他还没有来。”喜对土固说。
“没有关系，他不会来了。”土固打开了饭盒，把饭团递给喜：“你跟我一起吃吧！”
喜接过饭团，像年轻时那样将围巾绕在土固脖子上，两人温馨地一起吃着饭团……
红得像血一样的枫林里，松本和贡田走过。月光下，贡田从地上拾起一片血红的枫叶……
直奎一人借助盲杖走在马路上，被车撞倒在地鲜红的血流在地上……
吃完了土固饭团的喜独自又走回小路，忽然，一个人掏出枪，对着喜的胸口就是一枪……
血红的枫叶飘荡着在清澈的河水里……
9、秋天已经到了，松本和贡田在血红的枫树林中。
公园长椅上，坐着徒然憔悴的土固……
海滩上，坐着孤独的山口……
松本和贡田腰间的红线拖在地上，扫过片片落叶，又扫过洁白的雪地……
衣着单薄的两人忽然看见远处晾衣杆上挂着的两件和服，他们穿上了和服，和影片开头木偶戏中的两个木偶穿得一模一样……
穿着和服的两人走到一个窗口前，里面的人们正在举办派对。
镜头缓缓在屋里扫过，出现了从前人群里开心的松本和贡田，松本的室友正开心地向人群宣布，“松本和贡田要结婚了！”
松本将一个白金项链亲自规划到贡田脖子上，贡田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谢谢！”
窗口外，穿着和服的松本黯然回头，贡田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从脖子上掏出了项链，她良久地看着松本，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松本抱住了贡田……
夜，雪地上，两人点了一个微弱的火堆，贡田依偎在松本怀里睡着了，一个看门人出来大声呵斥两人赶紧把火熄灭，以免引起火灾，松本却拉着贡田拼命地跑走了……
山顶雪地的弧度上，两人笨重的和服拖在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镜头上出现了片头两个木偶跌跌撞撞渐行渐远的场景……
两人继续跑着，忽然，一人跌落，另一人也从山顶跌落……
太阳出来了，两人被腰间的红绳挂在山上一棵枯树的枝干上，紧闭双目的贡田下巴边，垂着那条项链，而松本还微微张着双目……
最后一个镜头，是木偶相互搀扶，女人微微向男人趋身，男人也微微趋身向前，好象要承担女人的信任。
生死契阔。
《玩偶》以三个爱情故事为主轴，遭恋人抛弃导致记忆力丧失的女孩和良心发现回头关爱女孩的男孩，他们成天用红线系饶在双方腰间一起浪迹天涯；还有意识到死期不远的黑道头目和一个一直等待这个坏男人的痴心女人；以及死心塌地为毁容偶像而刺穿双眼甘当盲人的歌迷……
影片演员和制作的阵容堪称一流。导演是被王家卫说成“他只要往边上一站，就能被编成一个故事”的北野武，为本片配乐的是日本动画大师宫崎骏的“御用”配乐高手久石让，服装造型是全部知名的设计师山本耀司。以前的作品多是蓝色与黑色的北野武说：本来只想拍部通俗的现代爱情故事，但在山本耀司拿了一些很美丽的服装让我看后，我改变了整个剧本。“而男女主演西岛秀俊和管野美穗都是日本当红明星，而深田恭子则是日本人气最旺的女星”。北野武说。他希望片中的主角“要像娃娃一样，有种不存在的透明感”，所以采用了两位女演员。
影片中第一段故事松本和贡田的行为让人觉得不可理解，北野武说：“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我小时候看过一对用线紧绑着的流浪汉情侣，外界对他们有很多谣言，但却没有人真正知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影片中那段深田恭子扮演的女歌星因车祸毁容的戏，也让人极易联想到北野武1994年因车祸导致脸部受伤一事。而那年北野武在家养伤时闲来无事学画画，从而迸发了《花火》里那些极有想象力的花朵头野兽身的画作，也使得《玩偶》一片中那些四季的场景美仑美奂。
影片没有很强烈的叙事线索，而是充满一种神秘的气息，被那一对没有明确行走目的的恋人缄默地包涵在心中，他们仿佛尊崇着永恒的爱情的秘密，却又沉浸在凄迷的怅惘中……
影片在影象上做大极至，春天绚丽灿烂的白色樱花，夏季一望无际的绿色树林，秋季层林尽染的红色枫叶，冬季银妆素裹的冰天雪地……所有的景象都给人一种如同浸泡在水中的鲜花全然绽放的感觉，当松本和贡田沉默单调地行走在四季时，他们面无表情，任身边景色消逝，如同浸泡在水中的鲜花全然绽放的感觉，当松本和贡田沉默单调地行走在四季时，他们面无表情，任身边景色消逝，如同在引子里老艺人所唱：“他们感觉到一条更长远的路，在那里，他们的脚在引导他们……”
影片弥漫着洁净和暴烈并存的日本文化气息，台词和音乐都不多，无限的宁静使得影片充满张力，声音和动作一旦爆发，就如洪水般汹涌，有种哀怨的震撼力。尤其是片头处凄婉的日本歌舞伎唱腔消逝在渐起的电子乐声中时，让人有一种隔世的惆怅和忪怔。
北野武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串起三段爱情故事，不断地触及“忠贞感情坚不可摧”的爱情哲理。尤其是影片开始的那段长达7分钟的日本传统玩偶戏，与影片最后贡田和松本行走的结束完美地结合，体现导演的主旨。
整个影片中，固守着一种女儿性柔美的纤细情感，尽管细微，却坚韧无比。如顾城所言：“女儿固有的那种微妙的天性，此性既色既空、无树无后、亦无尘埃，只象一朵花映出了她的微笑，与她相映的是：生命自身的甘美和谐，与她相对的是：人间功过，妄求，芸芸众生……”
如次说来，在2002年9月4日的威尼斯，首映过后观众长达3分钟的鼓掌声，余音绝不落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