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很难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而一旦他发现自己的喜好,比如用DV拍片子,可以去创造、解释、表达自己,他便全心全意去做了。”胡晓峰说这话时显得非常虔诚,这位同济大学广播电视编导专业大三的学生一接触DV就被深深吸引。更让他欣喜的是越来越多的学生DV作品受到了社会的肯定,去年10月凤凰卫视《中华青年纪录影像大展》播放了同济学生余娟等拍摄的《边走边唱》,而该校叶田摄制的《方向》更是获得了上海电视台“DV新生代”一等奖。
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在走近DV,与其说这是一种时尚,不如说这更是大学生们实现梦想的一种方式,用这种方式拍自己、拍身边的人和事、拍对社会的看法和理解,用DV记录自己的成长。
校园刮起DV风
DV(DigitalVideo)是数码摄像机的简称。它是一种便携式摄像装置,特点是简单易操作、重量轻易手持、清晰度相对较高,克服了磁带摄像复杂的操作技术所带来的麻烦。对于拍摄者来说,DV的专业性要求不是特别高。
较早风靡中国高校的DV作品是清华大学的《清华夜话》,该剧通过对男女两个学生宿舍的原生态记录,刻画了中国大学生的真实生存状态。通过互联网,《清华夜话》传播到了全国各高校,引起了大学生们的强烈共鸣。
去年7月,西安交通大学首映了号称西部高校第一部反映大学生的DV作品《那年夏天》后,各种自编自导自演的DV作品不断涌现,如《我的黄金时代》等作品上传到网络,又掀起了DV作品的新高潮。不仅如此,大学生们还成立了自己的DV俱乐部,创办DV网站,北京和广州等地还举办了大学生DV大赛,一些电视台设立的DV影展栏目更是让大学生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同济大学广播电视编导专业的学生从大二开始就学习拍片,DV给他们提供了更好的舞台,从《苏州河》到《边走边唱》,他们已经拍摄了十几部DV作品,其中还有不少获了奖。
莘莘学子为何热衷于拍摄DV作品呢?西南财大的李想想说,拍DV正是“为了能留住大学校园曾经的美好与苦涩,将自己的故事以DV的形式更加形象生动地描述出来。我们只想拍出心中的一份感觉,拍出一份记忆。”正因自由的DV更容易保持拍摄者的纯洁心态,当校园DV作品迅速传播到社会上,不少人就把它当作了解当今大学校园生活的最佳影像读本。
我们用DV看世界
许多大学生认为DV是非常个性化的东西。“如果扛一台硕大的专业摄像机大摇大摆地出去拍,必须很专业地去做。而如果扛的是一台DV,就应该是个性创作,不要去做程式化的东西,否则DV时代是可悲的。”胡晓峰这样说,“我们去拍DV作品,别人的评价和反馈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去做了。”
同样热衷DV拍摄的姜军也来自同济大学,可他认为个性化太强的东西不应该拿出来影响别人,“拍出来的东西太个人化,就相当于一个人写日记,写出来给自己看就行了,不用去给别人看。”他觉得最好是在大众化的基础上加一些个人化的东西。想法是不错,但在实际操作中他发现困难不少。比如上学期姜军拍的作品《跳房子》,自己觉得挺简单,可别人却说看不懂。他说自己一开始构思得很好,但片子剪出来效果不好,技术把握不够。所以他现在的看法是:先掌握好技术,再加入创作。
其实,要拍摄一部比较理想的DV作品并不容易,余娟说她和伙伴们拍的《边走边唱》就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小插曲”。她们拍的是关于“淮剧”在上海的境遇,第一次她们花了三个月去体验生活、拍素材,但拍好后在后期剪辑上出现了问题,片子被剪辑机弄坏了,她们只得重拍。幸好有了三个月的“生活经验”,第二次拍摄时她们就显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了。尽管拍片过程并不轻松,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在凤凰卫视播放还被制成碟片,她们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感。
DV路在前方
尽管DV在大学生中的发展很快,但也有学生指出真正能够称得上精品的屈指可数。一位DV俱乐部的学生认为,目前大多数作品仅仅流于对现实生活的一种重复再现,他们自觉不自觉地沿用了那些熟悉的传统方式来做片子,很在意表达出什么,而这对于纪录片而言是很不利的。
对于DV潮流,同济大学电影协会会长邵磊认为,潮流刚出来时很多人一窝蜂,觉得很时髦。也许等到慢慢冷却,才能进入比较良好的状态,有各自独立的见解,也能表达一些大家平时不太注意的问题。
对于目前大学生拍摄的内容,也有人认为,拍的片子太过灰暗,应该多一些向上的东西。对此,胡晓峰戏谐地说:“大学生郁闷是因为他们被绑得太紧。”不过他认为DV的拍摄内容不应该太极端,他自己也并不喜欢拍的作品太过灰暗,因为“存在心里的东西拍出来才会感人”。
对于大学生拍摄DV的前景,一位大学生感慨地说:当诗歌小说已经不能像以往那样吸引更多人注意时,DV作品作为一种更易识别的影像,希望能带来更多鼓舞人心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