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戛纳:这朵美丽的电影之花,作家电影天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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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绝无仅有的———也可能只有意大利人才能有一拼———法国人把电影当宝贝捧着供着。这也难怪,电影本来就是法国人发明的,在这门艺术圈子里算是鼻祖;而且在后来有限的几次电影艺术革命中,也都有法国人在里头掺和;所以戛纳参赛片总要比其他的电影节要艺术那么一点点。但从去年起,戛纳电影节组委会订了3条参赛片的标准,说白了就是
戛纳电影节也不再是“作家电影天堂”了,大家都开始向商业化的好莱坞靠拢。于是很多世界级影评人开始抱怨:戛纳这朵美丽的电影之花正在衰败。 乍一听还真有点唬人,但再仔细一想:戛纳这朵花也不是没衰败过。早在上个世纪40年代,戛纳电影节就因为缺钱停过好几年,可见艺术家没钱也办不了事儿。直到法国经济复苏,艺术家兜里也开始有钱了,戛纳才又开始冒花骨朵。从1959年开始,戛纳电影节推出了一批新人新片。这些由夏布罗尔、特吕弗、戈尔达和罗迈尔这几位《电影手册》杂志编辑所导演的影片,号称“新浪潮”。没想到,这些现在看起来有点像闹着玩的片子却一石激起千层浪。随后响应、跟风的导演竟多达100多号。就这帮鱼龙混杂的人,他们鼓吹要为电影打破商业桎梏,提倡个性化的“作家电影”。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少年子弟江湖老,当年编《电影手册》的小青年如今已经是白发苍苍的电影大师了。上世纪80年代初,正是咱“第五代”导演名动影坛的时候,但他们的片子就深受“新浪潮”和新现实主义的影响。常常以不断闪回的“意识流”、静止不动的长镜头等等为特征,让远在戛纳的评委们引为知己,同时也让当年咱看惯了8个样板戏的老百姓目瞪口呆。还记得当年我去看《广岛之恋》时的情形:电影院里黑压压座无虚席,电影院外也黑压压站满了人———等票的。当时我手里攥着一张票,心里那个美啊,就觉得真跟艺术多少沾上了一点边儿。不过电影开演没多久,片中那一男一女忽东忽西的“意识流”,终于让我在弄懂之前已昏昏睡去。 说到底可见电影还是要在电影院放给普通观众看的,不是给艺术家自娱自乐的温室小花草。所以近十几年来,戛纳电影节已经开始悄悄地转向,不再死抱着“艺术电影”不放手了;同时,受好莱坞商业电影的影响,年青一代的法国电影观众也改变了欣赏口味。比如,陈凯歌当年带着他最得意的《孩子王》闯戛纳,许多国内外的舆论也为陈凯歌呼吁,《孩子王》还是没得上奖———非但没得上奖,反而还报道电影节的记者们评上了一个“金闹钟”,意思是沉闷电影之冠。原来法国人也不是天生就爱看沉闷的电影。再比如,1994年得了戛纳“金棕榈”大奖的《低俗小说》。美国酷哥导演昆丁•塔伦蒂诺的这部影片非但一点都不沉闷,还处处标新立异,吸毒、放枪,热闹得很。 这两届戛纳电影节更加好莱坞化了,美国大明星纷纷到场走穴,美国大片遍地开花赚吆喝,大有对法国艺术电影围而剿之的意思。还有不少参展的法国片,也是好莱坞模式的翻版:简单、热闹,当然还很赚钱———很多从缺钱花的时候苦过来的法国电影人却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们看不上那些希望去好莱坞寻求更好的发展机会的人;他们为吕克•贝松的“堕落”痛心。因为小吕曾被认为是法国电影重整山河的希望,因为当过第54届戛纳电影节评委会主席的小吕也跑过去拍好莱坞大片去了;因为小吕拍了一部好莱坞式的大片,还艳得很,名字就叫《堕落花》。 |